可能是因為陸西季沒有了工作,但錢還是要正常地花,所以給了她很多壓力,才會導致她更容易心情不好的。
或許她要遠離這個嘈雜的家,才可能會生活得稍微如意一點。
於是陸西季收拾好東西,又準備啟程了,不管奶奶的再三挽留,想離開這個混亂環境的決心就是這麼強烈。
不是陸西季對哪個親人有意見,隻是在那樣的環境裏呆著,對陸西季沒有絲毫的益處,她如果不遠離,那麼她將會在家裏麵喪失了自我成長的能力。
所以,遠離糟糕的環境,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在臨走時,陸西季問她爸爸拿了一套他穿過的衣服,具體是要來幹什麼的,陸西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防盜網被人剪斷的事不敢說,怕家裏人會擔心。而“就是為了在想你的時候拿出來看看”這樣甜膩的話,雖然在陸西季心裏已經成型了,但她又覺得怪怪的,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眼珠子轉溜了一下,她就這樣跟爸爸說了,“辟邪,最近我運氣很差,聽別人說,要把你的衣服掛在窗台上,可以辟邪的。”
爸爸隻是簡單地笑了笑,就把衣服拿給她了。
回去後,防盜網已經被房東過了一個新的,這讓陸西季感到有些暖心。
到了夜裏,陸西季抱著膝蓋坐在床頭,看著窗戶,越想就越是覺得奇怪,究竟是什麼人,進來都沒有偷任何東西,屋裏的東西依舊按照原來的樣子那樣擺得整整齊齊,甚至連抽屜都沒有被翻過。
很明顯,這個剪斷防盜網的人,並不是想來偷東西的。那他究竟想幹什麼?
越想越覺得可怕。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陸西季終於忍不住在論壇裏吐槽這件事了。劉繁還是第一時間來評論她,回複她,關心她。
在劉繁對陸西季噓寒問暖的時候,陸西季似乎明白了,不管她談不談戀愛,也不管是否是戀愛關係,陸西季都需要一個精神寄托,用以應付千瘡百孔的生活。
雖然明知劉繁和張榮是同一個,但於陸西季而言,似乎有一種更在意劉繁的錯覺。
她也不願意相信劉繁和張榮是同一個人。
張榮家的人際關係那麼複雜,長得那麼帥,還這麼有錢,跟陸西季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她甚至覺得她跟張榮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距離感。
而劉繁就不一樣了,劉繁是網上的人,陸西季隻看到他和自己相似的一麵,覺得兩個人聊起來挺投機的,仿佛就是遇到了知己一樣。
在劉繁的建議下,陸西季買了一個報警器,並讓房東安裝在窗戶那裏,晚上就關著窗睡覺,如果有人打開了窗戶,報警器就會發出尖銳的聲響,把陸西季吵醒的同時,也能擾亂入窗者的心緒。
安裝了報警器後,相安無事了挺久的,但陸西季一直都憂心忡忡著,總是擔心某一刻會有人突然破窗而入,這種無形的壓力,讓陸西季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可是陸西季除了住在自己的出租屋裏,還能住到哪裏去?她哪裏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