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電話那頭也傳來了聲響:”隊長,半個小時候之後我們會抵達首都機場,警方會配合你們把從學校通往機場的直達路線清出來,東西雙向全程紅燈暫停,現在各個機關已進入狀態,隊長,在你的左手邊有一條路,可以通到主幹線上,在那停著一輛軍車,你讓兄弟們立刻都跟上,這次的任務……很緊急。“
白準在聽電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在看著不遠處那個向他走過來的呆萌孩子。
他想他要在這麼一點點的時間裏,牢牢的記住她現在的樣子。
他的姑娘已經成為了他的小妻子。
他的妻子……
隻要一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白準的心底就會變得一片柔軟。
然後,就是因為這份柔軟,才會讓他變得百戰不屈。
他時刻都記得。
他要保護的是什麼。
“隊長?”那邊的人帶著耳機,側了下頭,還以為是信號不好,他們隊長沒有收到消息。
白準把目光收回來,深邃漆黑的眼一下子變得內斂如墨:“收到,我現在立刻過去。”
他整個人都像是融進了風裏。
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做任務的時候,在沙地中隱藏著的一條看似無害,實際上一出動就會咬死人的毒蛇。
即便是救人,也要戴著黑色口罩。
這就是他們,永遠都不會被人記住。
卻自始至終都心甘情願。
阿九本來想過去,卻見白準張了張嘴。
雖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但阿九也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說“等我回來。”
那一刻,她好像有了感應一樣,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舍友們走過來問她:“怎麼了?”
“小哥哥要走了。”阿九垂著頭,嗓音低低。
舍友們還在笑:“哪有這麼快?咱們軍訓還有三天呢,教官們不會就這……“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幾個教官卸下了身上的迷彩外套,同時朝著一個地方了過去。
這時候,學校領導也過來了,攔住了學生們。
“同學們,你們聽我說,新的教官已經到了,就在學校前門。”
學生們不解:“為什麼要新的教官?白教官他們呢?”
“白教官他們軍隊有事,好了,現在開始集合。”
實際上校領導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隻是上麵要求配合。
又來了一大批新教官,就想著要這麼做。
校領導出麵,當然不會有人再往前麵走。
而且教官他們似乎走的很快,隻不過是轉眼的時間,就已經沒了影子。
舍友們怎麼都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轉過頭去看向她們宿舍最小的那一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都怪她們的烏鴉嘴。
“阿九……”老大把人攬過來,剛想要說點什麼。
阿九就開口了:“等十月一的時候,我見到白爺爺之後,問問小哥哥在哪個軍隊,到時候我再去找他。“
現在十月一……也不過半個多月。
那還行。
舍友們鬆了一口氣。
可心裏還是覺得奇怪。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教官沒有教完學生,是不會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