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珺瑤已經透不過來氣了,段允安的手那麼有力,她用盡了力氣,可是怎麼掰也掰不開,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暴虐,動起手來也毫不含糊,氧氣供應不足,她漸漸感到無力,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突然感覺就這麼死了也挺好的,什麼韓氏,什麼段氏,什麼婚姻紐帶關係,她在這些東西中間周旋太久了,連為自己活一回的自由都沒有,她早就累了,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的雙手,慢慢無力的垂了下來。
段允安心中大驚,立馬鬆開了手,抱住身子下滑的韓珺瑤。他隻是被這個知錯不改的還牙尖嘴利的韓珺瑤氣到了,但是此刻,看著懷裏暈過去,麵色慘白的韓珺瑤,,他的心裏突然前所未有的慌成了一鍋粥。
“秦伯,叫醫生,快!”他朝著門外焦急的大吼道。
聞訊匆匆一路小跑過來的秦伯看到大廳內這個場景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拿出電話叫來醫生。
韓珺瑤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她隻覺得脖子異常疼痛,嗓子也十分的難受。
“夫人,您醒了。”秦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床頭。
“昨晚您和少爺起了爭執,暈了過去,少爺叫了醫生,還好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夫人的聲帶可能受了點影響,需要好好休息幾天,醫生開了藥,夫人記得按時吃。”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秦伯。”看著幫自己墊好枕頭的秦伯,韓珺瑤真心的啞著嗓子道了謝。
“夫人,雖然我不知道您和少爺到底是除了什麼事情才鬧成這個樣子,但是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說呢,非要搞成這個樣子,何必呢。”秦伯苦口婆心的說道。
“秦伯,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也沒辦法說,總之,唉,大概以後也就是這個樣子了。”韓珺瑤無奈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誰都不想,誰會知道隻是和範理峰吃了一頓飯就惹出這麼多事情來呢。
“自從那個李小姐來了之後,少爺您和夫人就一直吵架,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秦伯歎了口氣。
韓珺瑤不再說話,隻是掀開被子來準備找一條珍珠項鏈戴在脖子上遮住傷痕。
秦伯見狀,連忙扶著韓珺瑤坐回床上。
“秦伯,您這是做什麼?”韓珺瑤不解到。
“夫人,”秦伯有些踟躇,好似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似得。
“怎麼了?”韓珺瑤急道,“有什麼事情您快點說啊,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呢。”
“少爺早晨出門前,特意吩咐過了,夫人您從今天起不準邁出這個別墅一步,直到他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至於公司,少爺說他已經和夫人的父親打過招呼了。”秦伯為難的說道。
“什麼?他這是變相的軟禁我!”韓珺瑤驚呼道。
段氏總裁辦公室。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段允安看到來電顯示是“韓珺瑤”三個字的時候,還怔了怔。
在一起四年了,好像還從來沒有接到過韓珺瑤的來電吧。
“有事嗎?”依舊是一貫的清冷語調。
“段允安!你憑什麼不讓我出門?你有什麼權利,你這是變相的軟禁我你知不知道?”電話那端的韓珺瑤不用段允安想象也知道此刻他一定像一隻炸了毛的刺蝟。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繼續輕描淡寫的回答道,“當然是為了段氏和韓氏繼續有驚無險的合作,順便,也保護一下我段宅的名聲,在我把這件事的幕後黑手調查清楚之前,我要確保你的清白,你暫時就不要出門了。”
“你大爺的,那你讓我在這裏待著混吃混喝等死嗎?’”韓珺瑤炸毛。
“也可以。”段允安居然還輕輕笑了一下,“總比讓你出去到處被人偷拍的好。”說完不等韓珺瑤回答他,就輕輕掛了電話。
別墅裏麵的韓珺瑤被氣得不起,但是卻又無計可施。
辦公室那端的段允安笑了笑,他可以感覺到平常麵對他無波無喜的女人,這一刻是多麼惱怒。
能夠激起這個女人的情緒也未嚐不好玩。
但是,一想到照片上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麼開心的吃飯的場景,段允安立馬沉下了臉。
待在總裁身邊等著他簽署文件的秘書華陽還覺得十分不解,萬年冰山臉的總裁居然笑了一下,然後又立馬陰沉沉的擺起了臉色,這臉色變換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華陽,你去幫我查查這件事。”段允安低聲說道。
華陽一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張照片,等到看清楚的時候,他嚇得瞪大了眼睛,這,這不是,總裁夫人嗎?
“給我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目的何在?”段允安陰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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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茹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廚房裏乒乒乓乓的聲音,被吵醒的時候,總是心情很不好。
李欣茹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朝著門外喊道,’秦伯,秦伯!”
秦伯正在樓下教導新來的小丫頭的仔細打掃客廳,聽到李欣茹的喊叫聲,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急忙跑上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