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灝笑道:“我好著呢,倒是你小子,聽說前不久將咱們係裏最漂亮的那位給泡上手,都已經一起搬出去住了是吧?怎麼著,如今過著幸福美滿的二人世界,就已經決定不再關心俗世的事情了麼?兄弟我都回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小子竟然都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將信將疑地道:“回來?你是說你回來了?真的?在哪兒,你小子可別騙我。我現在可正忙著給我媳婦洗衣服呢,你丫要是騙我,害我出去找不著你人,倒是非讓我媳婦罰跪搓衣板不可。”
一旁的歡子聽了不由笑了幾聲,湊著腦袋到陳灝的電話旁邊吼了一句:“我說帥哥,怎麼你小子才搬出去幾天呐,竟然就成了個氣管炎了,這懼內的毛病,可是無藥可治的絕症啊。”
而電話那頭也已經聽出了歡子的聲音,忽然驚喜道:“是歡子,他娘的你就在耗子身邊?哈哈,那小子果然回來了嗎?你們在哪兒,告訴我,我馬上趕過來!”
陳灝拿著電話道:“就在以前我們常去的那個老地方吧,我們已經拉上了遊戲哥,正往那兒去,你趕緊來就是了。”
接著陳灝又與電話那頭的人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往學校後門的一條極其熱鬧的小巷子裏走去。
大凡一些學校附近,從來都不乏這樣一些看上去又髒又亂,卻又熱鬧不已的小巷子。
在這些巷子裏麵,網吧,飯館,早點攤,以及各種遊樂場所應有盡有。而且再往巷子裏走得深一點,那兩側更是清一色的旅社和鍾點公寓,也就是所謂的鴛鴦窩了。每到晚上,或者說是早上的時候,這裏麵簡直就像是趕集一樣,比那網吧門口還要熱鬧。
稱之為墮落街,當真是名副其實。
而陳灝口中的老地方,則是在墮落街中段,一家挺有名氣的飯館裏麵。陳灝剛上大學的時候,曾在這家飯館裏麵打了兩年工,所以當時同宿舍的歡子等人也就常去那家飯館光顧生意,漸漸地,也就成了幾人外出相聚喝酒吃飯時的老地方了。
進到四海館的時候,那店老板一眼就認出了陳灝,當即走了過來,看著他們三人,一陣寒暄起來。店老板姓張,是個典型的南方人,極其能說會道,當年陳灝還在店裏打工的時候,沒少受到他的照顧。
雖然說一年多沒見,可是店老板再次見到陳灝,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熱情。他當即給幾人安排好了一個包間,然後還陪著他們三人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店裏麵的客人越來越多,他才告辭一聲出去忙活了。
“嗬嗬,張哥還是一樣那麼熱情啊,一點兒都沒變。”
歡子點了點頭,對陳灝道:“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們幾個也很久沒到這裏來了,現在看來,張哥這兒的生意倒是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