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陳灝留意了一下場中那些人的表情,眼見每一個臉上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他似乎滿意地笑了笑,接著道:“可能你們也知道了吧,在這個森林裏麵,那些隱蔽的樹枝上,樹叢裏,到處都是那些人安置的監控攝像頭。想必各位也猜出來了,他們要這些攝像頭做什麼呢?嗬嗬,事情其實很簡單,他們就是想通過這些攝像頭監視著我們,看看我們有沒有照著他們那個所謂的遊戲規則去做。各位試想一下,他們那是什麼狗屁規則啊,居然想讓我們這些人互相廝殺,隻有殺死了對方,才能保證自己活下去。然後在這個時候,他們就遠遠地躲在一個角落,通過那攝像頭,看著我們每一個人為了自己能夠活命而去染上別人的鮮血。你們說,你們願意讓自己像一個小醜一樣,在這裏跟別人互相廝殺,然後給那些人當作取樂的遊戲來看嗎?”

話音剛落,不止是白蘭度身邊那幾個年輕人,就連一些不知什麼時候圍到了倉庫前的人們也不約而同地怒吼了一聲:“當然不願意!”

陳灝笑了,笑得很滿意,也笑得很真誠。接著又聽他道:“所以剛才白蘭度先生,還有這位洛克先生說的都沒錯。我們要想有尊嚴地活下去,就隻有選擇跟那些人戰鬥,這是我們唯一能夠選擇的出路。不過……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一樣堅持我之前說過的那段話,想必白蘭度先生也能理解,在我們國家,有一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你們以為昨天收拾了那幾個人,就真的可以跟那些人對抗了,那麼我隻能說聲抱歉。如果你們真的有這樣的心理,恐怕你們非但收拾不了他們,而且還會比任何人都要死的更快。嗬嗬,話雖然是難聽了點,但是隻要你們仔細想想,應該就不難想到我所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說完了這些,在場眾人皆是一陣沉默下來,陳灝上前對白蘭度小聲說了一句道:“白蘭度先生,不知可不可以請您借一步說話?”

白蘭度笑著點了點頭,便帶頭往倉庫裏麵的一個無人的角落走去。

待得二人停下,白蘭度看著陳灝,忽然笑道:“年輕人,剛才那番話說得真精彩。”

陳灝也笑了一下道:“白蘭度先生見笑了,想必您也應該猜到我說那番話的意義了吧。”

白蘭度點點頭,道:“我知道,經過昨晚我們那一仗,大家都確實有些過於膨脹了,包括我在內,在潛意識裏麵都隱隱覺得那些雇傭兵也不過如此而已。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念頭,你這一番話不但及時澆滅了我們心中的那絲狂妄的念頭,同時還激起了大家的同仇敵愾。現在再看,他們這些人對於跟那個神秘組織戰鬥的意念也變得更加堅定了。”

說著,白蘭度忽然拉住了陳灝的手,似乎有些激動地道:“年輕人,剛才我聽蓋倫介紹,你似乎是叫陳灝是吧?那麼陳灝先生,我在這兒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