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本就是一個學習壓力大,競爭力強的黃金時期,我從小就被家裏灌輸著除了學習什麼都不要想以後有的是時間想很多東西,隻有考試好的大學才算有出息。
上高中後,每次取得優異的成績,我都會心裏鬆一口氣,輕鬆懈怠幾天,然後進入學習狀態,在老師們眼中,我是個聽話的學生,在家長眼裏,我是個乖孩子。
身邊的同學總是崇拜我,喜歡我。我身邊親近的朋友,都是成績優異的學生。自然而然的,班上兩極分化,優生一般都聚集到一起玩,而後麵的差生融入不了這個集體,也自成一派,但畢竟都是高中生,都是想學習的,即便他們融入不了,還是會想著跟優生套套近乎。
隻有一個人不同,她獨行獨往,每次都一個人,在背後,不知道惹了多少閑言碎語,致使我對她並沒有很好的印象,潛意識認為,不過是個被孤立的可憐人,還帶著點同情。
班上的班花於晴卻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她,而她對於晴卻是不屑一顧,任何人都無法忍受,正值青春年華的我們都喜歡於晴這種女孩子,我也對於晴頗有好感。為此我們在後麵討論的總是鹿言歡,慢慢的,在好友們對鹿言歡的厭煩渲染下,我對鹿言歡也產生了這種情緒。
後來聽說於晴受不了鹿言歡要換位置,我們都說她早該換了,鹿言歡這種人,換誰受的了,但卻沒想到,老班為何如此執著,所有人都覺得她鹿言歡隻是跟草,他總把她當個寶,坐鹿言歡身邊的人都是優生,這次於晴要求調位置老班選中了他。
當天,我沒有過好臉色,好友都說想開點,大不了過段時間也去叫老班換位置。
也就那天,班花於晴來找了我,我受寵若驚,結果她是警告我不要欺負鹿言歡,我連句話都沒說成,於晴便走了,是以,鹿言歡這個人就撤底讓我覺得厭煩,簡直就是個毒瘤。
唐書和鹿言歡同桌不到兩天,他對她就撤底改觀。那是周六,學校籃球賽那天,我也是球員,鹿言誠帶隊,我們都有點不服的,鹿言誠雖然球技拔劍,但與我們都水平相當,他從來沒有讓我們真正的服過他,教練非說鹿言誠是當之無愧的隊長,那時我們不知道教練哪來的自信,球賽那天,我們終於知道什麼叫天賦。鹿言誠卓越的表現讓我們不得不服,那時有人為了和他套近乎唏噓了一句可惜你的家人沒看到。鹿言誠一開始沒有說話,後來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眼裏不帶溫度,隻是說了聲——我姐在看。就向觀眾席走去。
我順著他看去,隻見他在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生旁邊坐下,那女生手裏拿著素描本,好像剛好畫完,收起本子,看著旁邊的鹿言誠,然後抬頭看向我這邊,那是鹿言歡,我在的地方是休息區,有水停放,本來我準備送水給鹿言誠,看見她看過來,就想她會不會過來拿?然而她就是看了一眼,就起身向身後的的商店走去。回來時手上拿著一瓶水,擰開遞給鹿言誠,然後鹿言誠說了什麼,鹿言歡整了整鴨舌帽,就起身走了。她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弟弟,卻從不聲張,我自認為我還是能自己思考的,她身邊總是圍繞著優秀的人,她從來不屑,或許她隻是生性清冷,總是被人誤會的她,從來不會說出來,是不會表達嗎?
那天校長舉辦慶功宴,我們都是學生,不能喝酒吃完就回家了,我家就在附近,正準備和好友去KTV,就被鹿言誠攔住,對我說——你是我姐的新同?我給了肯定回答。鹿言誠看了我許久隻說了一句不要欺負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