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宮囚(1 / 1)

掀開壓住洞口的大石,便是地下密道。直通宮外,為逃生之用。此處唯皇室血脈知曉。故人跡罕至。轉過五個彎兒。是密室。狠狠地,夜白將女人按在青石大桌上。她居然不哭不鬧。隻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弱弱的抽泣。刺激著他的占有欲。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正視著她的眼。夜白一字一頓道,“叫救命啊!賤人。為什麼不叫了!”沫雨扭過臉去。夜白。今日對不起了。生硬地,沫雨抬起膝蓋。可撞到的。卻是他有力的大手!她的那點小心思,早被他那深邃的眸洞悉!夜白慘淡一笑,隱隱含著怒意。“就這麼想讓本王斷子絕孫麼?”沫雨祈求地搖著頭。她隻是想逃跑。她已經拿捏好力度。他淒然地笑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捏。疼。他鬆手時,膝蓋已失去知覺。就是現在!忍著膝蓋的疼痛,她衝向敞開的大門!夜白一愣。眯眼看著她的背影。未曾想。她那麼頑強。疏忽了。走廊燭火搖曳,將希望之光灑進門框。三步。兩步。一步!可就在此時,一道背影橫空出現!見來人模樣。沫雨大驚!慌忙止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怔怔地,沫雨盯著來人。半天說不出話來。有時候,你千辛萬苦地尋,不如機緣巧合地撞!眼縛白綾,紫陌摸索著。期待地微笑著。“沫兒,咳咳……是你麼?” 說罷,劇烈咳嗽著。沫雨笑出了淚花,“是我。”生活在這昏暗潮濕的地下,怎能不染病?沫雨慌忙脫下披風,為瘦弱的娘親披上。原來,太後將娘親藏在了地下。一日三餐派人送來,生活起居一概不問。隻道是,失明乃天賜罪孽,乃大不祥。沫雨緊捏了拳頭。娘親,孩兒定早日救您出去。紫陌的耳朵動了動,微笑道,“旁邊,咳咳……這位男子是皇上吧?”失明之人,聽覺、嗅覺總是異於常人。霎時,空氣阻滯。娘親的聲聲咳嗽,牽製著緊張的氛圍。夜白的嘴微動,正要說話。沫雨連忙打斷道,“是皇上,皇上來看您老了。”祈求地,沫雨看著夜白。希望夜白不要戳破。貞潔貞潔,娘親自幼念叨。既已嫁人,怎能與別的男子共處一室。沫雨不得不撒謊。“為娘乃罪孽之人,恐傷國運……”紫陌捂著咳嗽,知皇上執意不肯走,便轉身去側旁密室回避。沫雨正要逃出密道,卻被死死扣住手腕!“哪裏逃?”夜白附耳道,“賤人,你娘親可就在旁邊呢!”授人以柄,身不由己。夜白的意思很明顯,要她乖乖聽話。這一次,他再不溫柔、再不手軟。沫雨緊緊咬著唇,不敢出聲。唯恐娘親聽出端倪。青石上。雲雨之後。他忽然起身,凝視那一攤血色。“你受傷了?”她的傷,更在心。沫雨顫抖著唇,艱難地道,“皇嗣若有不保,你該當何罪。”他明眸的不屑一閃即逝,卻足以刺痛她的心。“我敢承認,可你敢說出去麼?”他整理衣裳,轉身離去。不回頭,不留念。他的絕情,在她眸中暈開成水霧,朦朧了視線。她久久捂著小腹,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身心劇痛。這是,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