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一夜未眠,天一亮便洗了臉,然後穿上甲胃走出帳,不輪天氣好壞,王承恩為了練弓,已經養成了早起鍛煉的習慣。
清晨,武監收拾王承恩的軍帳,在給王承恩收拾書桌的時候,看到書桌上有一個罐子,裏麵還躺著一個指團。這武監一時好奇,將罐子中的紙團拿出,然後展開來,看到上麵寫著‘不打’二字。
因為昨天抓到紙團,讓王承恩昨天夜裏在榻上展轉了一夜,想著怎麼去打這場敵眾我寡,很可能沒有援兵的戰爭。直到天明時分,王承恩迷迷糊糊中又想起抓鬮那一幕,紙團、抓鬮、罐子……罐子!
罐子——王承恩腦袋靈光一現,‘嗖’的一聲立起身,然後抓住書桌上的罐子猛親一口,大笑道:“好個罐子,我愛死你了!哈哈!”
王承恩不僅僅是晨練。他現在一邊晨跑還一邊看遵化的城樓防禦工事。中國古代的城鎮城牆跟西方的不同,西方的為中空,而中國古代為實心城牆。
就算遵化才在兩個月前被後金攻陷,城牆的防禦工事還堅固如初,毀壞的也隻是外圍的甕城而已。因為是戰時,甕城還沒有修複,比較有利於攻城的一方。
王承恩回到王家私兵的屯營,並沒有回自己的軍帳,而是直接朝火槍營而去。
王家火槍士兵正準備吃早餐就見到王承恩大步流星的走進大營,一時間放碗放筷,將身體挺得筆直,然後來了個PLA勢的軍禮。
王承恩心中直樂,看來陸安完全把他那套PLA式的訓練方法施加在這群古代火槍兵身上,到還是讓這些兵士有些PLA的精神派頭。
王承恩忍著心中的驚喜,麵上卻如常,直接朝火槍營主帳走去。
陸安卻早接到了稟告,匆忙迎出軍帳躬聲朝王承恩道:“下官見過王公公。”
“客氣什麼,都是自己人。”王承恩走進陸安的軍帳,見陸安桌上也放著王家私兵統一配發的早餐,心頭感歎,看來陸安確實是個帶兵的良將。在這等級製度森嚴的古代,能做到將與兵同甘共苦,實屬難得。
王承恩笑道:“我還沒吃呢,今天就在火槍營吃個早餐,見識一下火槍營的夥食。”
聽到王承恩的話,陸安立刻朝外值勤的近衛喝道:“吩咐夥夫,單獨弄一頓豐盛的食物,王公公在火槍營中用餐……”
“慢著!”陸安話音未落,王承恩一聲已喝至:“就按照普通兵士的食物給我來一份,若有偏差,處罰二十軍棍!”
陸安和陸安的近衛聽到王承恩的話,齊齊一愣。特別是那被陸安吩咐的近位更是左右為難,不知道是如何辦好,隻能用哀求的眼光看著陸安。
“王公公,這……”陸安也有些為難。
“按照我說的去準備。”王承恩朝陸安說完,便朝那近衛喝道:“快去,你想餓死我嗎!?”
陸安隻好朝近衛點頭,那近衛見陸安點頭,有給王承恩一聲呼喝,逃似的去給王承恩準備兵士的標準早餐。一會兒後,早餐帶到,王承恩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將早餐扒完。
陸安見王承恩吃飽喝足,這才趕開口詢問王承恩道:“王公公大清早便光臨火槍營,不是為了吃兵士的標準早餐而來吧?”
“陸大人帶兵越帶越機靈,我此來確實有事。”王承恩樂了,笑道:“午時前,我要你集合除重裝斧兵外所有兵馬帶上物資在西城門外集合待命!”
陸安麵上一愣然後一喜,道:“莫不是又有仗可打?”
王承恩點點頭,繼續道:“你且去準備,我通知遵化總兵和耿如杞大人,讓他們將兵馬全調出遵化城。”
陸安驚訝道:“這麼大的動作!?”
這尊化駐軍有四千,山西巡撫耿如杞的兵馬還有三千,加上王家私兵,這遵化有一萬多明軍,全開出成,難怪陸安心中驚訝!
“棄城,自然要讓全城兵馬轉移!”
“棄城!”陸安有點迷糊了,這王承恩到底要幹什麼?!
“棄城!”當遵化總兵和耿如杞知道王承恩要棄城的打算,比陸安的吃驚程度還高。
“具我探子回報,後金先鋒三萬人馬殺奔遵化而來!”
“三萬!”遵化總兵聽到這個數字眉毛不停跳動,心中早已經是驚懼非常。王承恩看著遵化總兵麵上表情,心中冷哼一聲,明軍看來是失敗已久,若是沒有一場決定性的大捷,明軍的士氣永遠恢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