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道:“雖說比在家裏差了許多,但有二哥費心打點,還勉強能住。”
敖翌點點頭,道:“我已往家裏去了信,侯爺應該已經知道了在京城裏發生的事。”
茹兒心裏緊了緊,道:“二叔怎麼說?”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你也隻能安心等著進宮。”
茹兒聞言放下心來。
敖翌又道:“還有一點,你與三妹之間的那些事,等明日回了家,在侯爺麵前,掂量著說。”
茹兒冷不防抬頭看著敖翌,“二哥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話裏的意思。”
茹兒冷笑起來,恨恨道:“是敖纓害我慘被淩辱的,現如今我勾引皇上的事都已經傳開了,明日回家後,二叔能對我有好臉色嗎?你是不想讓我提敖纓陷害我的事,讓我一個人把所有的事都扛下來?”
她還以為這敖翌是來討好她的,沒想到卻是來包庇敖纓的!這更加令茹兒生氣。
茹兒氣得聲音不受控製地尖利,又道:“我告訴你,不可能!既然她敢這麼做,那她就要承受這個後果!我不僅要告訴二叔她害我,我還要告訴全徽州城她害我!就算她是侯門嫡女又怎麼樣,那也是一個歹毒心腸的嫡女,往後她在徽州也別想過安生日子!”
敖翌聽她叫囂著說完,道:“那我看見你往她茶裏摻藥這事,我是不是也要說?”
茹兒臉色一變:“你不要汙蔑我,我沒有!二哥,受害的人是我,不是她敖纓!”
敖翌道:“我是不是也要告訴全徽州,你是怎樣跑到皇上床上,行勾引放蕩之事?可要我聯係一下趙王、梁王以及安陵王、北襄王那邊,給一份證詞?畢竟那天晚上,他們在門外聽了許久。”
茹兒扶著桌麵,臉色蒼白地往後踉蹌了兩步。
敖翌的話字字帶刺,聽起來可真是刻薄。
茹兒定了定神,咬牙道:“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敖翌若無其事地整了整手腕上的護腕,輕抬眼簾看她:“我這是在通知你。你想進宮,最好安分守己地等著進宮。不然,就算聖旨上沒有變數,我這裏變數卻多得很,你要不要試試?”
他眼神裏十分平淡,可卻無形之中透著一股子陰狠,似冰冷的鉤子一般,隨時能勾得她血肉模糊。
她知道,他做得出來的。
要是在徽州他使了什麼壞,使得自己沒辦法順利進宮,那往後隻有被人恥笑的份兒。
“早點休息,明早還要繼續趕路。”敖翌不聽她回答,轉身就出了房間。
茹兒在身後不甘地問道:“她以前對你那樣不好,你為什麼還要處處袒護她!”
她得到的也隻是敖翌的背影跟沉默。
冬絮小心翼翼地從屏風後麵出來,就見茹兒氣極地鋪在桌麵上,把桌上的茶具統統拂落在地,摔得粉碎。
敖纓正昏昏入睡,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她翻手啪地打在自己脖子上,又打死一隻蚊子。
第二日起來,敖纓手臂上被蚊子咬了幾個包,扶渠便匆匆忙忙下樓來,看見敖翌和幾個護衛坐在一起用早飯。
敖纓皮膚嫩,一有蚊蟲叮咬,便十分明顯,而這些男人包括敖翌在內,似乎沒有這樣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