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潛入事件過去了幾天,侯府裏毫無動靜。暗中窺伺的人難免心生疑竇。
若是那黑衣人落在了敖翌手上,肯定會有屍體被丟出來,總不能埋在自家的後院裏吧。可是別說屍體了,就是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再見到。
溫府送來了喜帖,溫月初定好了親,這個月就要嫁人了。
敖纓不得不感慨,這說要嫁就要嫁了,可真快。
待翻開喜帖一看,敖纓愣了愣,問敖翌:“溫小姐出嫁的日子跟茹兒進宮是同一天,那怎麼辦呢?”
看樣子那一天還真的是個良辰吉日。
到時候侯府裏肯定很忙,不一定有時間過去喝溫月初的喜酒。
敖翌道:“到時候再看。”
而別莊又送了一封信來給敖纓,不用懷疑,是蘇連玦寫給敖纓的。
信輾轉到了敖翌手上,是敖翌親自交到敖纓手上,這倒讓敖纓感到詫異。
莫不是二哥在試探她是不是還有那個勇氣和膽量再偷偷出去和蘇連玦見麵?那她要不要當著他的麵兒把這信拆開來看看呢?
正遲疑時,敖翌道:“你不打開看看嗎?”
敖纓看了看他,道:“那二哥會生氣嗎?”
“我那麼容易生氣?”
敖纓無語。明明上次他就那麼生氣。眼下聽他這語氣,分明也是有點氣的……
見敖纓遲遲不拆信,敖翌便嚴厲道:“打開看看。”
她嚴重懷疑,敖翌慫恿她打開,是因為他自己想看看裏麵寫的什麼內容。
最後敖纓還是把信拆開了,看了一遍。果真敖翌問:“寫的什麼?”
敖纓好氣又好笑:“他說想請我吃飯,上次的事情他感到很抱歉。”
雖然敖纓覺得沒什麼,可抬頭看見敖翌的神色,感覺他又要凶了,又道:“我不去不去,這總可以了吧。”
敖翌卻道:“為什麼不去,你想去便去。”
“啊?”
“晚點我親自送你過去。”
敖纓以為他開玩笑的,沒想到傍晚快到了時辰,敖翌居然真的送敖纓出門。
並且還親自送到了約定的酒樓門前,在小廝的招待下,直接上了二樓。
敖纓眼皮狂抽,鈍鈍拉著敖翌的手道:“二哥,你不是要和我一起進去吧?”
敖翌低下頭看她:“我是你二哥,有什麼不可以嗎?”
“……”難怪這次他同意自己來赴約。敖纓道,“可世子好像沒說要請你。”
敖翌道:“當初我帶你去見我的朋友時,他們也沒請你。如今讓你帶我去見你的朋友,覺得給你丟人了?”
敖纓頭大道:“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話間,敖翌已經帶著她到了蘇連玦的雅間門前。他定的房間很容易找,門前守著兩個扈從。
隻不過前兩回跟在蘇連玦身邊鞍前馬後的那個得力扈從卻不見人影。眼下把守在門前的是兩個陌生的扈從。
見得敖纓來,他們打開門請敖纓進去。可敖翌要進去時,兩個扈從卻橫手攔住了。
“公子隻邀請了三小姐一人。”
敖翌隨手落在橫著的手臂上,兩名扈從顏色變了變,他手上看似沒怎麼使力,可力道卻極大。
兩名扈從竟無力再阻攔他。眼見他要踏入房門,扈從當即又側身去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