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纓每日下午都會給孩子們準備果食,孩子得長身體,在膳食上需得均勻搭配,所以下午的果食也是豐富多樣,都是削好切塊,裝進盤子裏。
有孩子的份兒,當然也就有蘇恒的份兒。
有時候蘇恒下午不在宮裏便罷了,在禦書房那邊忙碌的時候,敖纓便讓人給他送過去,但基本上送去他也忙得忘了吃,又原原本本地端出來。
蘇恒在院裏時,就是敖纓看著他吃了。在他看書或者處理事務時,在旁時不時喂一塊進他口中,不管她喂的什麼,他都會張口來接。
他不愛吃這些,通常都會吃得眉頭蹙起。
敖纓見狀好笑道:“有這麼難吃?”
蘇恒揉了揉下顎,道:“酸牙。”
敖纓自己嚐了一塊,笑眯眯道:“不是酸酸甜甜的麼。”
蘇恒看她一眼,道:“你們女人家喜歡這些。”
盡管他自己不怎麼愛吃,但一有時令的新鮮水果送進宮來,他得空的時候就會給敖纓弄。
比如入夏的時候,他忙完回來,穿著一身龍袍就坐在屋簷的台階上一個個給敖纓剝枇杷和荔枝,把皮兒剝了,把籽剔了,黃澄澄、白花花地放進身邊的碗裏。
敖纓喜歡吃這個。
還有西瓜,到了他手上,他一應都是把果肉剝進碗裏,把籽去得幹幹淨淨。
阿梨蹲在一旁觀看,饞得直流口水。
她問:“這是給我的嗎?”
蘇恒眼簾也不抬:“你覺得呢。”
阿梨:“一定是。”
蘇恒轉手就用水果刀刷刷刷給她削了一碗西瓜,放到她麵前的台階上。
阿梨很失望,道:“啊,為什麼沒有去籽?”
蘇恒道:“自己吐。”
阿梨:“可是我懶得吐。”
蘇恒:“那就吞下去。”
阿梨:“……”
然後阿梨就坐在她爹旁邊,一邊吃西瓜吐籽,一邊幽怨地看著她爹給西瓜挑籽。
最後那挑去籽的瓜肉都給她娘吃啦,阿梨很是羨慕嫉妒,以至於後來她爹再給她削一碗西瓜的時候,她就忍著不著急吃,而是咽著口水趕緊端去哥哥們那裏,讓哥哥給她挑。
當然,蘇恒也不是白給敖纓弄這些,他喂飽敖纓,敖纓也得負責喂飽他。
不過這陣子他忙,都是敖纓白天督促他吃水果,但是她發現白天喂飽他,晚上還得再喂飽他。
按照蘇恒的說法是,白天被她喂了那麼多水果,不就是想他晚上更有力氣來疼她。
敖纓欲哭無淚:“我沒那麼想啊……”
蘇恒沉聲道:“沒那麼想是怎麼想?”
床帳輕晃,雲雨旖旎,她渾渾噩噩道:“我隻是想……多給你均衡補足一些身體所需……”
蘇恒道:“我身體所需,不就是你麼。”
敖纓:“……”
敖纓聽來心動。眼角流光浮動,漫開纏綿悱惻的情意。
男人很強橫,像狼一樣恨不得把她吞了,可是她又真切地感覺到,自己一直被他含在口中疼著。
以前每個月裏非安全日的時候多少總得顧忌著點,但自從去了一趟潯陽回來,蘇恒就全無顧忌了,即便是容易受孕的這幾天,他也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