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敖纓生血為引的那藥,樓千吟後來又製了幾次,反複在蘇恒身上試驗。
然結果卻不盡如人意,也沒有之前期望的那麼好,藥效隻能維持三日。
待藥效散去以後,蘇恒就身體情況就又慢慢恢複成之前的狀態。
討論他病情的時候,敖纓和樓千吟都避免在寢宮裏討論。
他們去了偏殿,樓千古和薑氏也在旁聽。
敖纓道:“隻要每隔三日給他用一次藥就好了吧。”
樓千吟臉色並不好看,沉著嗓音道:“是能壓製瘟疫蔓延、改善他的病情,可僅僅隻是維持不惡化,仍舊不能完全治愈。”
敖纓道:“之前是隻能延緩病情惡化的速度,現在能維持住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展了不是嗎?”
樓千吟側頭看著她,道:“需得三日用一次藥,你能擠得出多少個三日?”
敖纓抿了抿唇,道:“我努力一下,應該還是能維持很久的。”
樓千古聽得稀裏糊塗,問:“那藥,很難尋麼?”
樓千吟正要說話,敖纓便先出聲道:“也不是很難。”
最終樓千吟什麼都沒再說,麵容冷冰冰的,起身就離去。
樓千古看了看樓千吟的背影,安慰地拍拍敖纓的手,道:“沒事沒事,你別理他,我看他是在太醫院裏給關傻了。”
隨即她又跟敖纓保證道:“樓千吟不給你配藥,我去太醫院給你配。我這就找他要方子去。”
然後樓千古就起身追著樓千吟出去了。
坐在座椅上的薑氏,等那兄妹倆都走了以後,方才擰著手踟躕著問:“小纓,侯爺說的那藥,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損傷?”
敖纓愣了愣,失笑道:“嫂嫂何以見得?”
薑氏道:“我們都知道你能抵抗瘟疫,身體如常人一樣;聽侯爺的話裏,似乎用那種藥得需要你出力才行,如若是對你沒有影響的方子,侯爺應該會爽快答應的。”
敖纓道:“嫂嫂蕙質蘭心,瞞不過你。”
頓了頓,又道,“我不想讓千古擔心。而且在我覺得,本也不是很難的事。往後關於我二哥的病情,我都不在寢宮裏談論,不想他聽見,如若嫂嫂和千古進去,還請嫂嫂多多引導千古。”
薑氏點了點頭。
沒多久,樓千古就去而複返了,沒想到她還真的帶回了藥,交給敖纓道:“還差一味藥引,我哥說你知道。如果有藥引的話,就混著送服下口吧,應該是直接有效的。”
敖纓伸手接過,笑著應道:“我知道了。我這便回房去給我二哥服下。”
她拿著藥起身便朝門外走。
樓千古道:“小纓,你還沒說藥引是什麼呢。你那裏有嗎?”
敖纓應道:“有的,上次樓大哥來給我二哥用藥時留下了不少。”
樓千古問:“是什麼呀?”
“你知道我不通藥理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要有用就行。”敖纓神色安然地回眸笑了笑,道,“千古,薑嫂嫂,能不能麻煩你們代我去看看孩子們啊?”
樓千古道:“你放心交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