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搓著小手,很是緊張不安的樣子。
敖纓便問道:“今日嫂嫂精神是不如以往好,是不是昨晚阿梨睡不老實,影響了你和樓大哥?”
薑氏擺擺手道:“阿梨很老實,隻是……”
樓千古追著問:“隻是什麼?”
薑氏就把昨晚阿梨硬要她和樓千吟一齊抱著她睡的事說了一遍,樓千吟的手在她的腰上搭了一整晚。
樓千古喜聞樂見道:“這可是飛躍性的進展啊。”
敖纓問道:“那樓大哥什麼反應?”
薑氏道:“他當時沒有反應,今早就說我心虛,亂想他。”
敖纓笑道:“那嫂嫂心裏作何感想?”
薑氏就老實地道:“我其實沒怎麼亂想他,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頓了頓又補充,“我動都不敢動。”
敖纓道:“也難怪嫂嫂昨晚沒休息好了。不過樓大哥若是和你一樣的精神狀態的話,他昨晚應該也睡不踏實。”
樓千古表示讚同:“對,所以他今早才在你這裏找找平衡感。”
後來兩晚上,薑氏也都恍恍惚惚這麼過來了。
隻是阿梨在這裏的最後一晚天亮後,樓千吟醒來發現阿梨扒他扒得緊,跟狗皮膏藥似的揭都揭不下,而且阿梨睡著了還緊緊抓著樓千吟的頭發,樓千吟隻好叫薑氏來幫忙把她揭走。
薑氏微微靠過來,有些手足無措,具體也不知道阿梨是怎麼扒著樓千吟的,隻能探手過去摸摸索索。
薑氏順著阿梨的小身板摸去了樓千吟的身上,手指蜷了蜷,一時又收了些回來。
樓千吟被阿梨抓頭發扯得有點頭皮發緊,道:“能不能快點,你總是這麼猶猶豫豫。”
薑氏便順著他的胳膊往上探去,總算摸到阿梨緊緊攥著的小手,可不就攥著一縷樓千吟的發絲。
薑氏一邊托著阿梨的手,一邊輕聲哄勸道:“阿梨,快鬆手,你拽痛幹爹了。”
阿梨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鬆開,薑氏也跟著鬆了口氣,可這時阿梨又是小腳一蹬,蹬在了樓千吟的腹部,樓千吟“嘶”了一聲,頓時下意識地彎身,俯頭就撞上了薑氏。
似乎他的下巴撞在了薑氏的鼻子上。
薑氏鼻槽裏很快掛彩,她連忙從枕頭底下掏出手帕來擦擦。
樓千吟雖說也不是一次兩次看見薑氏流鼻血了,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畢竟是他撞的。
樓千吟剛一伸手來,薑氏就往後躲了躲。
樓千吟道:“我隻是看看你鼻骨撞歪了沒有。”
薑氏道:“我沒事的。”
“別動。”他手指掂著她的下巴,另一手就來摸了摸她的鼻骨,好好的一切正常。
薑氏眼神也不知道該往哪裏瞟,樓千吟順著她眼神低頭一看,見自己衣襟敞了開,露出一片胸膛。
然後就發現她鼻血流得更猛了。
樓千吟冷笑了一聲,一邊掩好自己一邊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隨後阿梨揉著眼睛惺忪地醒來,樓千吟就先拎起她一道起身更衣了。
到用早膳的時候,樓千古看見薑氏鼻子裏塞著布團兒,又看看樓千吟臭臭的臉色,道:“嫂嫂這一大早就上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