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忙活了大半夜,頭一挨到枕頭沒多久便睡了過去,都記不清謝桁最後說了什麼,一覺睡到天亮,阮瀚引派人來請他們,她才哈欠連天的醒過來。

她坐在床邊揉了揉眼睛,就看到謝桁早就起了,她打著哈欠問道:“你怎麼起的那麼早啊,昨天睡得那麼晚,是不是我在旁邊睡著,你不好休息?”

謝桁端了一杯熱水,遞到她麵前,“沒有,隻是在家時養成了習慣這時候起罷了。”

秦瑟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熱水,精神了一點,“我還以為你是跟我一塊睡不習慣呢……”

謝桁,“怎會?”

他淡淡地笑笑,卻沒和秦瑟說,他確實有點不太習慣。

可能是昨夜睡得太晚太疲倦,秦瑟的睡相不大好,半夜時,就滾到了他身邊,趴在他胸口,右腿還在他身上壓著,睡得不要太香。

謝桁將手收回來,都打算睡了,看到秦瑟這樣,忍不住就攬住了她的腰肢,兩人就用那種姿勢,湊合了小半宿。

為了防止被秦瑟發現,他一早趁著秦瑟還在熟睡就起來了。

這些自然是不能和秦瑟說的。

秦瑟也沒多想,她將熱水一飲而盡,問道:“方才來敲門的,是阮家的人?”

謝桁點點頭,將茶杯接過來,“是阮夫人身邊的丫環,阮老爺今日一早,要帶著阮文海去葉家請罪,便問我們是否要一同去葉家。”

秦瑟起身,理了理衣裳,“既然都是要去葉家,那就一道去吧。”

謝桁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左右都是要去的,方才便回了話,讓阮老爺等我們收拾一下。”

“嗯嗯,那趕緊走。”

秦瑟整理了一下衣襟,湊著屋裏的銅鏡,看了一下發髻,她就紮了個馬尾,也沒怎麼亂,隨便攏了一下,就能出門了。

謝桁看了一下她的著裝沒問題,便跟著一道出了廂房。

倆人一出廂房,就有丫環過來指引,阮瀚引和阮夫人、阮文海,一家三口已經在大門外等著。

秦瑟和謝桁不好讓他們久等,便緊趕慢趕去了大門口。

阮瀚引瞧見他們走出來,拱手問道:“仙師昨夜睡得可還好?”

“還好。”秦瑟微微頷首。

阮瀚引也知道,就睡了這麼一會兒,自然是睡不好的,隻是寒暄一下,丟個話頭出來罷了。

但秦瑟和謝桁都不是多話的人,很快就冷場。

阮瀚引看得出來他們倆都不願意多說話,便尷尬地笑笑,“馬車都準備妥當了,仙師和小公子先上車吧。”

“好。”秦瑟再次頷首,和謝桁先上了昨日來的葉家的馬車。

阮瀚引目送他們上了馬車之後,才和阮夫人阮文海一道,上了阮家自家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同時朝葉家駛去。

……

阮瀚引一家,秦瑟和謝桁來葉家的時辰還很早。

葉文府和葉夫人為著葉心蘭,一夜也沒怎麼睡好,早起剛睡了一會兒,聽到下人來稟報,說阮瀚引一家和秦瑟謝桁都來了,葉文府便是麵色一沉,便和葉夫人一道起身,去了前廳見阮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