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將水倒掉之後,拿著染血的紗布扔進了灶洞裏,付之一炬。
曹老板正在幫忙燒火,看到那紗布上帶血,不由得道:“姑娘,這紗布上怎麼有血啊?莫非姑娘受傷了?”
“不是我,是我這院子裏接待了一位客人,他身上有傷,我替他去換藥了。”秦瑟解釋。
謝桁在一旁切菜,聞言,微微蹙了一下眉,“你去給他換藥了?”
秦瑟點點頭,瞥見謝桁沉沉的眉眼,旋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吃醋了?”
謝桁倒是沒否認,“院子裏多得是人,不能讓其他人給他換藥嗎?”
“吃什麼醋呀,我在他麵前是大夫,給他換藥不正常嗎?”秦瑟伸出手,戳了戳謝桁的臉頰,笑意盎然,“這點醋你也吃?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醋壇子?”
瞥見他們那親密的動作,王新蘭咳了一聲,提醒他們這還有人呢。
本來王新蘭覺得這廚房不小,但這個時候,她卻感覺,這廚房還是太小了,滿廚房一股子膩死人的甜味兒,他們都快酸了,別說謝桁了。
秦瑟一貫是厚臉皮的,聽到王新蘭的咳嗽聲,還是摸了一把謝桁那紅彤彤的耳尖,低聲笑著。
謝桁本來有些不高興的,被她這麼一鬧騰,也沒脾氣了,無奈道:“你快些出去吧,剛換過藥不累啊?去歇一歇,等會兒吃飯再叫你。”
秦瑟拉長了聲音,“哦……”
然後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王新蘭和曹老板對視一眼,紛紛想捂住腮幫子,酸的他們牙齒都快掉了。
他們這不是來吃個飯,聚一聚嗎,怎麼飯還沒熟呢,他們就覺得飽了?
……
秦瑟一個人閑得慌的時候,謝桁和王新蘭曹老板倒是忙得不可開交,三個人幫忙,兩個灶台一起燒熱,倒是很快做好了一桌子飯菜。
秦瑟看到那一大桌子,都是她喜歡吃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白斬雞,麻辣兔腿,清蒸鰣魚……”秦瑟舔了舔口水,“都是我喜歡吃的!”
謝桁正好拿了碗筷來,聞言,便笑了起來,“就是按照你喜歡做的。”
秦瑟咧嘴一笑,做了個飛吻,“謝謝你呀,夫君~~~”
謝桁不知道她那動作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她那俏皮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紅了紅耳尖,低咳一聲,道:“去把張半仙交出來一塊吃飯吧。”
秦瑟欸了一聲,飛快地跑過去叫張半仙。
謝桁則拿著碗筷,分了一份清淡的飯菜出來,留給澹台栩。
秦瑟帶著張半仙出來時,他已經分好了。
見他這麼體貼周到,秦瑟真的要給跪了,衝著謝桁mua了一聲,便端著飯菜送去給澹台栩。
張半仙一個老人家,看了秦瑟那麼赤裸裸的動作,都忍不住紅了一下臉。
謝桁麵上倒是淡定的很,雲淡風輕的,看不出什麼變化來,卻沒有人發現,他耳尖通紅的仿佛都熟了一般。
有著王新蘭曹老板和張半仙在,今天這一頓晚飯,吃得格外熱鬧。
曹老板還和張半仙拚起酒來。
秦瑟和王新蘭攔了許久,兩個人才沒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