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朝著男人一步步走過去。
男人見狀,心頭駭然,他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用了,但在秦瑟麵前,就跟蜉蝣撼大樹一般,毫無用處,這丫頭比他厲害的多!
看到秦瑟過來,他嚇得縮緊了身子,想要往後退,可後麵就是半截牆,堵著他,讓他退都無處可退。
男人拚命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是什麼人?哪個門下的?!”
“這話應該我問你。”秦瑟走過來,從他腿上一把將銅錢劍抽了出來。
男人疼得啊了一聲,仰著頭,青筋都爆了起來。
秦瑟甩了甩銅錢劍上的血,淡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和競秀勾結害人?”
男人捂著腿,疼得不斷發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秦瑟嗬了一聲笑了:“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告訴你,我這人最缺乏的就是耐心,你要是從實招來,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你要是再跟我在這打馬虎眼,下次這劍穿過的,就不是你的腿這麼簡單了。”
男人顫了顫,望著秦瑟那一臉笑,他覺得,這丫頭說得一定是實話,她說會殺了他,就一定會殺了她。
一個小丫頭,心狠的要命!
他臉蒼白無比,往身後的牆靠了靠,蜷縮著,“我,我要是說了,你就不殺我?”
“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秦瑟抬起劍,戳了戳他腿上的傷。
男人再次尖叫起來:“疼疼疼,我說,我說!你別刺了!”
秦瑟那動作明顯是威脅,他知道,這是在跟他說,他要是再不肯說實話,這劍就會再次從他身上穿過。
聞言,秦瑟這才罷手,“先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顫巍巍地回答道:“我,我叫麻二……”
秦瑟問道:“俞柳兒的失蹤,和你們有關?”
麻二點頭:“是,是……”
“她已經死了?”秦瑟眯起眼來。
“對……”麻二再次點頭,目光卻愈發懼怕起來。
秦瑟對這答案並不意外,繼續問道:“那江南道附近失蹤的全陰人,也和你們有關?”
“對,也不對……”麻二點頭又搖頭。
秦瑟蹙眉,“說清楚。”
麻二哭喪著臉,捂著自己腿上的傷,想要血流的速度慢一點,咽了咽口水,道:“我,我們都是奉命而為,在各地搜尋全陰命格的人,不論年紀不論男女,隻要是全陰命格的人就行,我……我負責忙水鎮這一片,至於其他地方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說,附近失蹤的人,確實是你們人為的?”
麻二低低地嗯了一聲。
秦瑟麵色一沉:“方才你既然說了是奉命而為,那奉得誰的命?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麻二呐呐道:“這個……”
見他支支吾吾,秦瑟晃了晃手裏的銅錢劍,笑容卻是和藹可掬:“怎麼,不方便說啊?”
麻二連忙擺手:“不,不是,我……我說,我說……”他像是身處在冰窖似的,渾身發寒顫抖,“是,是一個高人,叫我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