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沒有拒絕徐知府的好意,她將薄毯接過來,淡淡一笑:“也許吧,那我就小憩一會兒。”
徐知府點點頭:“姑娘睡一會兒吧,正好我這馬車上有安神香,我再點上一支安神香,姑娘可以安生地睡上半日。”
說著,徐知府就從馬車旁邊的暗格裏,取出安神香和香爐來,這馬車本是他們家通用的馬車,有時候徐夫人要出遠門,路上不得安歇,就會備上安神香,點上一支,就能睡上半日,也能慰勞旅途困頓之苦。
秦瑟見狀,披上了薄毯,靠著一旁車壁,便微微歪著頭,閉上了眼睛,或是馬車晃晃悠悠很容易催眠,或是徐知府那安神香效果太好,原本沒什麼困意,隻是想閉目養神的秦瑟,沒一會兒真的睡著了。
隻是睡夢裏,還不得安寧,她總是夢到以前在山上時的場景,或是夢到謝桁在家裏等她,兩種場景來來回回,刺得秦瑟腦仁疼。
徐知府坐在一旁,就看到秦瑟在睡夢裏,也一直皺著眉,好似做了噩夢似的,有些意外。
他看慣了秦瑟很強勢,不輸給男兒的一麵,卻不想私下,秦瑟也有如此女兒家做噩夢的時候。
秦瑟那麼強的人,還會做噩夢,什麼夢,又能稱之為她的噩夢?
徐知府有點好奇,但也不忍叫醒秦瑟,便讓她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
……
趕了幾天的路,秦瑟和徐知府順利回到了花神鎮。
徐知府本打算直接帶著文清回潯陽城的,但看到秦瑟情緒一直不高,放不下心來,就送秦瑟回來了。
這來來回回,已經有七八天的時間。
他們家的酒樓,早就開了起來。
秦瑟和徐知府的馬車停在酒樓外,就看到有不少人出入,生意好像很不錯。
徐知府引著秦瑟下了馬車,便故作輕鬆地道:“看來姑娘家的酒樓,很是紅火,日後定能賺上大錢。”
秦瑟露出這幾日來,為數不多的笑意,“也許吧,承你吉言。”
“姑娘快進去吧。”徐知府見秦瑟笑了,心裏也就鬆了一口氣。
秦瑟道了一聲謝,才帶著徐知府進了酒樓。
已經到了這,徐知府想看看太子殿下還在不在,若是在的話,再順勢請個安。
正在跑堂的謝武,剛送完一桌的飯菜,就看到秦瑟從外麵進來,大喜過望,他連忙小跑上來道:“嫂子,你回來了!”
秦瑟略微頷首,看了看大堂裏,沒有瞧見謝桁,便問道:“謝桁人呢?”
“堂兄在廚房裏做菜呢,堂兄做得一手好廚藝,如今咱們酒樓生意一開張,生意就很不錯,堂兄正忙活著,走不開。”謝武一臉喜氣洋洋,看到酒樓生意好,謝桁日子就好過,他也高興。
秦瑟聞言,忽然問了一句:“這幾天,一直是謝桁在後廚做菜嗎?”
謝武點頭:“對啊,原本想招個廚子的,但眼下廚子不好找,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便是堂兄一個人在後廚忙活,我手腳笨,想幫忙也幫不上。”
說著,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秦瑟提著的神經,忽然就放了下來,又問道:“那前幾日來的貴客,還在嗎?”
“嫂子是說屠三爺他們吧?”
秦瑟點點頭。
謝武道:“他們啊,早就走了,前兩天就走了,走的時候還念叨,沒見到嫂子,還說等他們回頭辦完事,還要來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