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沒料到,秦家人出手就這麼狠,直接鬧出了人命。
這證明秦家為了找到她,不擇手段之外,更是透露出,秦家人有多狠。
這樣的親戚,她可認不起。
聽得秦瑟的話,謝桁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喝一點壓壓脾氣,隨後沉聲道:“秦家既然有這樣的心,也盯上了雲開酒樓,隻怕你不露麵,他們就不會走。”
秦瑟嗤了一聲,抱著杯子,不甚在意地道:“你真以為,他們有多少時間跟我耗?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來找我的,應該是秦茂和的夫人,她一個女人在外麵,能待多長時間?再過幾日,她不走也得走,畢竟她還有一個家庭要維係,沒時間跟我在這耗。”
張半仙撓撓頭,“師父的意思是說,還不打算回去?”
“不回去。”秦瑟喝了一口水,眉眼淡淡:“我要是現在回去,他們才該高興呢。”
既然讓她不痛快了,她也不會讓那些人痛快。
張半仙苦著臉,“那,這件事怎麼辦呐?”
秦瑟抬頭看向謝桁,“你回去一趟吧,他們沒見過你,也認不出來你是哪個,回去之後,讓縣衙秉公辦事就行,要說是在我們酒樓裏中毒的,那就排查唄,看看哪裏有毒藥,又是誰下的手,慢慢查,不著急,頂多我這酒樓不開了,也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
謝桁一聽,就知道秦瑟打定了主意,現在不會跟秦家見麵。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沒有鬆一口氣,反倒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但又說不上來。
微微點了點頭,謝桁壓下心裏的狐疑,道:“好,我這就回去,你自己在這小心點。”
“放心吧,我一個大活人,這裏有吃有喝,還能怎麼著我?”秦瑟揚唇一笑,衝謝桁擺擺手:“趕緊回吧。”
謝桁這才提步,和張半仙一道離開了卜宗堂,回去處理這件事。
秦瑟索性直接關了卜宗堂的鋪門,躲在後堂呼呼大睡,全然不把外頭的事兒,放在眼裏。
但事實上,她根本睡不著。
秦家這麼用盡心機想要找到她,背後的目的,肯定不簡單。
其實,她若是跟秦家走了,說不得還真能順藤摸瓜查出來什麼。
可她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麼貿貿然回京,太過明顯,說不得會有什麼麻煩。
是以,她猶豫再三,還是打算暫時不去見秦家人,真要是她自己查不出什麼,再去找秦家人,尋蛛絲馬跡也不遲。
……
謝桁帶著張半仙,直接回了雲開酒樓。
他們回去的時候,死的男人的家眷,已經帶著人,將雲開酒樓的大門給圍住了。
旁邊圍了不少人在看笑話。
雲開酒樓,雖說是新開的,但這裏以前有一家老字號,謝桁接手之後,廚藝和各方麵招待的都不錯,是以生意一直挺好的。
這旁邊其他客棧和酒樓,早就有點眼熱。
眼下看到雲開酒樓出事,還有不少眼熱的,在背後拱火。
那家死了男人的老婆,正坐在雲開酒樓的門檻上,捶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