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走出來一看,是王老夫人來了,連忙放下手裏拿著的藥碗,走了過來,“老姐姐,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這不是剛才去見過秦大師,跟她說了你的事兒,大師人好,即刻就催著我們過來了。”王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連忙給吳蘭介紹了一下旁邊的秦瑟,“吳嫂子,這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大師,秦大師。”
吳蘭一雙眼睛倒是清明機靈,聞言,看向秦瑟,連忙擦了擦手,福了一禮,“原來這位就是秦大師啊,秦大師真是年輕又漂亮。方才我打眼一瞧,還以為是老姐姐哪個孫子輩的呢,心想真好看的一個姑娘,沒想到居然是秦大師。”
秦瑟聽著吳蘭恭維的話,微微一笑,“吳家奶奶好。”
吳蘭這年紀,做她的奶奶那是綽綽有餘。
尤其是這嘴甜的功夫,難怪生意做的好。
再看吳蘭的麵相,臉型骨骼堅硬凸出,顴骨高,下頜線抑揚頓挫,竟然長了一副男子相,怪道命硬。
這從麵相上來看,命確實是硬。
活個百十歲不成問題,且現在身子骨一點問題都沒有,小病小災都沒有,可比一般年輕人都要健康。
相比之下,王老夫人口中的吳興卻病弱不堪,這還真有點母子相克的相。
可是,感覺著吳家內的陰氣,秦瑟卻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
吳蘭朝秦瑟客客氣氣的欠了欠身,“要不,咱們裏麵說話?”
王老夫人便點了點頭,“也好,都站在院子裏說話也不方便。”
秦瑟笑了笑,她都無所謂。
吳蘭見她們沒人反對,就帶著她們幾個人,一塊進了堂屋。
堂屋裏飄蕩著一股藥味兒。
王老夫人進來都聞到了,手掌在鼻翼前扇了扇,低聲問道:“吳嫂子,你家吳興還在吃藥呢?”
吳蘭將一旁的藥碗,拿了出去,重新回來,才道:“老姐姐我也不瞞你,我家興兒常年吃藥,一直也沒斷過。這不,我都快愁死了。”
秦瑟插嘴問了一句:“之前沒找大夫看過嗎?”
吳蘭歎息道:“找過啊,怎麼能沒找過,但找過的大夫都說沒轍,說我家興兒是打小落下的病根,難治的很,隻能用湯藥吊著命。”
吳蘭說著,就紅了眼眶。
再要強的女人,碰到自己孩子的事,也沒了那麼強勢的一麵。
秦瑟聞言,頓了一下,也不好說什麼。
王老夫人便寬慰起吳蘭,道:“吳嫂子,你先別哭,這不是把秦大師請來了嘛,說不得還有救呢,別哭別哭。”
吳蘭一聽,看向秦瑟,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她這突然一跪,誰都沒想到。
秦瑟和王新蘭王老夫人都嚇了一跳。
秦瑟連忙上前就要扶起吳蘭。
吳蘭卻握住秦瑟的手,不肯起來,哽咽道:“秦大師,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隻能求你幫忙,救救我的兒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我可怎麼受得了啊……”
秦瑟頭大,微微一用力,硬是將吳蘭拽了起來,“吳奶奶有什麼話起來再說,你這麼跪著,也不是辦法,我要是能救肯定救,要是不能救,說句難聽的,你就算跪死在這,我也是救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