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興那天跑回去之後,遇到了一樣從地裏回去的舅舅舅母。
他們倆發現吳興身上的痕跡不太正常,還看出來吳興身上有發泄過的跡象,就隱約猜到出事了。
兩個人就拉著吳興回去,讓他清洗了一下,把吳興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全部都偷偷燒了,對自己的龍鳳胎再三交待,不論誰問起,都說吳興那一天都在家。
後來,聽說蘭草/死了,生前還受辱過。
吳興的舅舅舅母就知道,這件事跟吳興脫不開關係。
但他們還是沒說實話。
就因為他們的隱瞞,蘭草家找不到凶手,也不能一直讓蘭草就那麼躺著,隻能讓蘭草入土為安。
這件事漸漸也就被人淡忘了。
而那件事之後,吳興更加不肯出門,心思抑鬱的不成樣子。
恰好吳蘭要帶他走,舅舅舅母求之不得,也怕被查出來,牽連到自身,就趕緊讓她帶吳興走了。
但誰都不知道,蘭草/死了,可她的魂魄一直趴在吳興的身上。
她就跟著吳興,折磨吳興,讓吳興一直病弱不能痊愈,每晚還要讓吳興做噩夢,嚇唬他。
吳興每晚備受折磨,精神越來越不好,總覺得外麵有人要害他,就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出去也不準外人進來。
但越是這樣,他的精神情況就越是不好,整個人幾乎被自己給折磨瘋了。
蘭草卻不想讓他這麼簡單的死了,隻是留著他的命,時不時地折磨著,她就要看著吳興痛苦,看著他承受著,自己家人承受過的痛苦,和她生前承受過的屈辱,一天一天活著,活著看自己這慘不忍睹的樣子。
看到這些,秦瑟才關了天眼,去看那個小姑娘,“是吳興害死你的?”
蘭草已經看出來,秦瑟剛才用了天眼,便憤憤不平地道:“你剛才不是已經看到了嗎,還來問我作甚?”
吳蘭卻是一驚,掙紮著衝上來,一把抓住秦瑟的胳膊,“大,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興兒,怎麼會害人呢?這,這肯定是哪裏錯了啊!”
秦瑟沒有直接說話,而是看向王新蘭,“王嫂子,把她先扶過去吧。”
王新蘭呆了許久,聞言才反應過來,上前要將吳蘭拉過去。
吳蘭卻不肯放手,“秦大師,你是看到的,我家興兒都成什麼樣子了,他自幼就這樣,怎麼能害人呢?你們不能把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啊!”
秦瑟一把甩開她的手,冷眼看她,“你覺得,我會在這件事上,跟你撒謊嗎?”
吳蘭一怔。
秦瑟繼續道:“這件事裏麵沒有誤會,沒有任何錯失,是你兒子,做了錯事。他在舅舅一家龍鳳胎的欺壓下,性子已經變得陰沉殘忍,他殺害的是他同村的那個蘭草,我想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蘭草起初看他可憐,願意跟他多說兩句話,卻讓他產生了陰邪的心思,一直纏著蘭草,蘭草想避開他的時候,他卻發怒,侵犯了蘭草還殺了他。我就不相信,你沒聽說過,你弟弟家同村有個小姑娘,慘死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