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吏部衙門鬧過一場之後,秦瑟和謝桁在偏僻處和錢梓彤彙合。
錢梓彤看到秦瑟便鞠了一躬,道:“謝謝你姑娘,你說得沒錯,如今我這樣一鬧,柳非元自然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說到底,你身上並無殺孽,生前也算坎坷,頭七之後,安安穩穩地去輪回吧,別想太多,反正喝過孟婆湯,前世的一切,你就都忘了。”
秦瑟朝錢梓彤笑了笑,溫聲道。
錢梓彤點點頭,“那姑娘我就先走了。”
秦瑟嗯了一聲。
錢梓彤再次朝她鞠了一躬後,便飄走了。
送走錢梓彤正好,秦瑟和謝桁便要回家。
但剛走兩步,謝桁腳步卻是一頓。
秦瑟不由朝他看過去,“怎麼了?”
“我想起來一件事。”謝桁道:“之前不是說要給我做冬裝嗎?”
秦瑟想了一下,恍然,“怎麼了?”
那是她之前睡得迷迷糊糊,想起來說,謝桁沒什麼好看的衣服,這塊過新年了,總要換上新衣服,回頭去做兩身。
謝桁望著她道:“我之前出來給你買糕點的時候,在一個成衣鋪子訂了兩身,今日該去取了。”
秦瑟咦了一聲,“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一點小事,我就忘了跟你說。”謝桁神色中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在扯謊,十分坦然。
秦瑟,“哦,那我跟你一塊去取吧。”
謝桁一聽,卻皺起眉來,“你的傷勢還未痊愈,成日到處跑怎麼成?你先回家吧,我去取了衣服就回去,順便給你買些你愛吃的。”
秦瑟見他拒絕,便沒有堅持,十分從善如流,“那行,我先回去你也早點回來啊。”
謝桁點點頭。
秦瑟衝他擺擺手,便朝秦家方向走過去。
謝桁頓了一下,提步朝熱鬧的街道上走過去。
而在他走後,秦瑟的身影出現在一旁的巷口。
看著謝桁進了那條熱鬧的街道,她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
旋即,她就看到謝桁在走到街上之後,腳步一轉,進了一處偏僻的街區,那邊全是酒樓和花樓。
秦瑟皺了一下眉,頓了三秒,卻沒有跟上,她望了一眼那一片街區,握緊了袖子,轉身離開。
同一時刻。
謝桁拐進一處花樓,看著被花魁們包圍的樓千機。
謝桁麵無表情。
樓千機喝了一口酒,看著謝桁走進來,他彎唇笑道:“你來了?”
“你出入這裏,不怕秦脂知道跟你打起來?”謝桁神色淡淡,眉眼間還有一絲厭惡。
方才他便是聽到一陣短暫急促的鳴笛聲,才趕過來的。
那種鳴笛聲,是巫族之間特有的聯係方式,其他人聽不見,可以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進行聯絡。
謝桁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那種鳴笛聲了。
鳴笛聲有長短特點,翻譯過來就是,‘在鉛華樓等你’這幾個字眼。
謝桁這才尋過來。
沒想到居然看到樓千機這麼放蕩形骸的一幕。
樓千機聞言,嗤了一聲,“那個小白眼狼,要是看到我跟這麼多美人兒在一塊,會不高興,那我真是謝天謝地了,就怕她非但不會不高興,甚至還會高興,順勢把我推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