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桁心裏微微放鬆些,“那就好,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
秦脂心裏惴惴不安,應了一聲。
謝桁便提步要走。
秦脂望著他的背影,想起那晚的秦瑟,心裏一緊,忽然問道:“殿下為何一直瞞著女君?坦誠以待,不好嗎?”
謝桁腳步頓了片刻,旋即什麼都沒說,提步離開。
秦脂皺了皺眉,她算是發現,謝桁和秦瑟之間,真的有不可忽視的問題。
可她又不知道這問題是什麼。
不過兩個人卻又詭異的默契,誰都不主動去提起這件事。
秦脂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隻好暫時離開。
而在秦脂思考該如何調停秦瑟和謝桁兩人之間的關係時,冬日宴的日子到來。
秦瑟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換上那件淺黃色的長裙,感覺整個人如冬日的暖陽一樣,溫柔婉約。
張半仙發現,自己的師父,平時看上去挺大大咧咧的,但要扮起來溫柔的大家閨秀,那也是一板一眼,毫無錯處的。
而謝桁看到秦瑟那身衣著後,有些後悔了。
淺黃色,將秦瑟襯托的溫柔不說,更顯皮膚白皙可愛,在人群裏十分亮眼。
但他之前都允了秦瑟穿這件衣服,此時後悔也不好,更怕秦瑟把霞紫色那一身穿上去,索性閉口不言。
並且在心裏自我安慰起來,跟霞紫色那件相比,這件已經算是比價不那麼紮眼的了,就這樣吧,挺好的。
秦瑟並不知道謝桁心裏那麼多小九九,換上衣服後,她便朝謝桁眨了眨眼,道:“梅姐姐的馬車來了,我就先進宮去了,今晚不必等我,你們早點休息。”
語畢,秦瑟朝謝桁做了個飛吻,擺擺手,便提著裙擺走了出去。
謝桁此時的心態十分複雜,哭笑不得。
……
曹玉梅幫著內宮做大宴,加上太子妃的身份,按照規矩,她可以帶兩個女眷入宮,一般來說,都是把這名額給自己家裏人的。
曹玉梅倒好,一個名額都沒有給自己那些庶姐妹或是堂姐妹,兩個女眷名額,一個給了秦瑟,一個給了柳二姑娘。
哦對了,柳二姑娘現在已經改名,叫做楊娉婷。
曹玉梅和楊家稍微近一些,先接了楊娉婷,才來接秦瑟的。
秦瑟上了馬車,便看到楊娉婷坐在那兒,跟曹玉梅有些拘謹,但很端莊大方。
見秦瑟進來,她便欠了欠身,脆生生地喚了一聲,“瑟瑟姐姐。”
秦瑟朝她彎唇一笑,在曹玉梅另一邊坐下來。
待幾個人重新坐好,馬車便動了起來。
曹玉梅望著秦瑟那一身,眼前一亮道:“瑟瑟,你今天真好看。”
楊娉婷也附和道:“是真的好看,瑟瑟姐姐人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曹玉梅深以為然,“可不是?這料子和樣式,也都不算什麼新鮮的款,可穿在瑟瑟身上,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秦瑟彎唇一笑,“是嗎?”
曹玉梅點頭,“真的,我騙你作甚。”
“那便是真的了。”秦瑟笑道:“好看就好,總不能給你丟臉呀。”
曹玉梅打趣地道:“你這何止是不丟臉,簡直是豔壓群芳,我敢保證,今日冬日宴的女眷,沒有一個比你看上去更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