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秦瑟這麼說,張金氏和張遠山鬆了一口氣,隻得按捺下來。
畢竟他們是求人的,總不能要挾秦瑟,也不能逼迫秦瑟今日就去。
而且,秦瑟今日來曹國公府,本來就是參加宴會。
哪能逼著人不吃飯去辦事?
張金氏和張遠山隻得等明日。
待到吃晚飯之後,張金氏和張遠山便急急忙忙回去準備,第二日接待秦瑟的事。
而秦瑟暫時留在曹國公府。
曹玉梅叫人送走了楊娉婷,拉著秦瑟進入自己的房間,柔聲道:“我舅父舅母,隻是心疼綿綿罷了,言語之中多有情切,瑟瑟你別往心裏去。”
秦瑟溫聲,“這是自然。”她揉了揉額角,“隻是,我想偷個懶怎麼那麼難?”
曹玉梅愧疚,“實在是對不住你。”
秦瑟歎了一口氣,“算了,不必如此。”
“那明日我陪你去舅父府上吧。”曹玉梅總不能叫秦瑟一個人去。
秦瑟應下來,那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和張家人委實也沒什麼交情,有曹玉梅跟著,總是一件好事。
曹玉梅見她答應下來,便鬆了一口氣,“那你今晚在這休息?”
“不了,我出來的時候,沒跟家裏說要留宿在外,要是不回去,他們該擔心了。”秦瑟婉拒。
曹玉梅不好硬攔下來,便親自將秦瑟送回了郡主府。
秦瑟進去的時候,謝桁還在前院坐著。
看到秦瑟進來,謝桁便起身走過去,握住秦瑟的手,“怎麼才回來?”
“不是說了,曹國公家想請我吃個席麵嗎?”秦瑟晃了晃酸疼地脖子,“我就在曹家吃了晚飯才回來的,正好碰見梅姐姐的舅父舅母,又惹來一堆事。”
見她似乎有些不耐,謝桁握住她的手,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什麼事,值得你這樣苦惱?”
“還能是什麼事?”秦瑟歎了一口氣,“就跟雲容家的事一樣。”
謝桁了悟,便沒有追問,隻道:“若你不想理,便不理就是。”
“梅姐姐跟我關係好,我總不能真的不管不問,回頭出了人命,也不好跟梅姐姐交代不是?”
秦瑟歎了一口氣,“我隻能應下來了。”
謝桁抬手替她捏了捏肩膀。
兩個人回到屋裏,謝桁便去準備熱水給秦瑟洗漱。
待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秦瑟一股腦躲進謝桁懷裏,問道:“對了,喬遷宴的事,你考慮了沒?”
“嗯。”謝桁攔著秦瑟,“我今日出去打聽了一下,往常確實有此慣例,陛下賜下宅子,正式搬進去之後,總要尋個日子辦個喬遷宴,往來都有舊例可依,到時候我們就照著舊例舉辦一個喬遷宴就是,不過你不喜歡太過熱鬧的場麵,我想著,那就請一些交好的人家,便是了。”
秦瑟搖了搖頭,“不行,這喬遷宴是用來謝陛下恩德的,又不是來往維護情分的平常宴席,不能隻挑部分人家,但凡是京中貴眷的,都送個帖子過去,至於他們要不要來,那就看他們的吧。”
謝桁聞言,嗯了一聲,“好,都聽你的。”
“真煩。”
秦瑟咕噥了一聲,困意襲來,很快就窩在謝桁的懷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