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
“什麼玩意兒你記仇到現在?”他不可思議:“陸留空你是幼稚鬼嗎?”
陸留空東看看西看看,就不說話。
“好好好。”江瑜怕了他:“你比我大,行了吧?陸大經紀行行好,能不能拉我上去?”
陸留空握住他的手,卻沒有拉:“那我是不是你的學長?”
江瑜:“……”
他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學長學長。”
“那你叫一聲。”
“?”
陸留空半跪在水池邊看著他:“不叫學長,叫哥哥也可以。”
江瑜滿臉黑線,從同學到學長,再到哥哥,陸大經紀總是莫名的執著年齡問題,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比誰的小紅花大。
——啊呸,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比他成熟。
這稱呼實在羞恥感爆棚,江瑜悲憤:“你想得美。”
他孤獨的遊了一個大圈,繞到了角落有台階的地方,濕漉漉的爬上來了。
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張毯子,江瑜披著,坐的離陸留空遠遠的。
陸留空取了一塊毛巾,繞到江瑜後麵,不由分說的一包,隔著毛巾替他擦頭發。
他的動作很輕,將發絲全部籠上去,像是在給掉毛的大貓整理毛毛。
江瑜過電似的一顫。
毛茸茸的毛巾吸幹水分,服服帖帖的擦過額頭,實在很舒服。但他渾身都不自在,頭皮那一塊算是比較敏感的地方,江瑜以前去發廊洗頭的時候,不但全身起雞皮疙瘩,腰眼也酸軟成一片,現在想到這麼做的人是陸留空,他就更不自在,幾乎軟倒在椅子上了了。
“幹嘛。”他語氣有點惱怒,但中氣不足,頗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伸手就去捉陸留空的手指,結果隔著雪白的毛巾,堪堪觸碰到陸留空的指節,又飛快的縮了回來。
江瑜小聲說:“在錄節目,你幹嘛?”
陸留空道:“就是因為在錄節目,我們炒cp,這個動作不算過界的。”
他的聲音波瀾不驚,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就像是隨意的在交代一件不那麼重要的工作。
江瑜聽著他冷淡的語氣,慫慫的哦了一聲。
——他忽然有一點很小的難過。
這難過是毫無道理的,橫衝直撞的突然湧現出來,就像是小朋友鬧脾氣,情緒來的又快又急,過了兩個鍾頭,可能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發脾氣了。
但江瑜不是小朋友,他也不會發脾氣。他隻是坐在哪裏,脊背繃直,好讓陸留空擦的更順手,即使他覺得不那麼舒服。
江瑜想:“正常嘛,陸大經紀工作狂,他說了要炒cp,肯定會盡力去做,而且可能這方麵他比較有經驗,我配合就好了。”
然後他們就沒有了交流,江瑜不說話,陸留空也不說話,他溫柔的絞幹淨最後一絲水汽,揉了揉他的頭發,確定幹濕合適,他的小江同學不會被吹感冒,就收了手。
“好了。”他愉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