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另外,你的手機這段時間也有幾個人打過電話。”
“奧?都是誰啊?”林宇峰很在意地問道。
“一個是你單位的同事,就那山南省廳沐副廳長的千金。她就問你為何還不回去上班。我說這事兒你可以回家問問你爸爸。此後,她沒再來過電話。”
“嗯。”
“還有就是個叫李小婉的聯係過你。一聽說我是你的領導,你沒法親自接電話,也就沒說什麼掛了。別的電話沒有了。”
“奧。”
一聽黎曼沒聯係過他,林宇峰不免有點失望。這其實是一種典型的患得患失。想和人家徹底了斷,真了斷了,心裏又有一種割舍不斷的痛楚。
簡愛國雖然看出林宇峰有些異樣,但沒有向別的地方想。他和藹地對林宇峰說:“小林,經過廣州警方的細致調查,已經摸清了老股民的底細。老股民真名叫柏永民,真實身份是廣州雅致化妝品有限公司的總經理。他的公司沒有廠房,實質上是一個貿易公司。隻有一間店鋪和一個小倉庫。平日裏這個人行蹤詭秘,他的化妝品生意也做得頗為冷清。貌似他就不把這生意放在心上。也就是說化妝品生意不過是他的一個掩護。這個人也和何平川有過比較密切的接觸。何平川從他的手裏進過好幾批貨,最後兩次的數量不小。現在這個人就是你的切入點了。公安機關暗中調查過,他目前的手裏沒有毒品了。似乎嗅到了什麼氣息,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忙和起化妝品生意。你知道這種罪犯,不是人贓俱獲他是不會認罪的。”
“嗯,您說的對。這個老股民絕對不能輕視。前些日子,雲南的老蒯把我的錄像給他看。他竟然一口斷定我是個冒牌貨。然後叫老蒯把我和小楚騙出去做掉。”
“老蒯的話寧可信其有。我們本來想動員何平川本人在做臥底的,可是這姓何的死活不肯。他非說自己要是這樣幹,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做這事兒吃裏扒外,是道上人最憤恨的。最後直接死豬不怕開始燙了。可能他自度,活命的機會很渺茫了。根本不相信我們說的坦白從寬的話。也確實,按他的罪行就是再寬,也是個死緩。”
“首長,我有個請求。能不能別叫小楚跟著我了?她跟著我,我更多了個牽掛。做起事來束手束腳。另外,她一個女孩子成天麵對這些心狠手毒的罪犯。太危險了。”
經過考慮,林宇峰還是說出了叫小楚離開的話。
“小林,我的意思是,起碼在目前,小楚還得跟著你。看以後吧,如果你挖出了老股民背後的勢力。我們可以找個借口叫她離開。前一段,也怪我們的支持力度不夠。以後,不會再有雲南竹林裏那種事了。”
林宇峰看簡愛國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也就沒再堅持。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算是相濡以沫了。林宇峰心裏,對楚天燕已經有了一種朦朧的情感,那就是無論如何,他不想再叫這個丫頭冒險了。
“小林,你也看見了。警察這個工作就是這樣一個性質。每個人,不管男女在穿上這身警服之前,都要想清楚。穿這身衣服意味著什麼。小楚的家境不錯,她父親是司法局的巡視員,母親是女子監獄的監獄長。政法大學畢業後,她是自己誌願考的警察,而且不顧父母反對,堅決要求幹最危險最辛苦的刑警。”
林宇峰聽到這裏,長噓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小楚,他實在說不出是敬佩還是疼惜。隻有一點他是想明白的,就是小楚跟著她一天,他就得不計代價保護她周全。
“下一步,我們的打算是.....”簡愛國說到這裏,站起身去拉開了門,喊道:“你倆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