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到那個女人擁抱了陳冰,然後兩個人分開。女人跌跌撞撞走路的樣子,更像是狼狽而逃。

陳冰走進來,仍然坐下。她笑著問林宇峰:“菜點齊了嗎?”

林宇峰說道:“我就叫他們先做著水煮魚。”

陳冰就打了個響指,服務員再過來,又點了兩三個炒菜。

“有酒嗎?我想喝點當地的燒酒。”陳冰看看林宇峰,卻沒征求他的意見。

“有啊,我們當地的沱江春。剛才出去的那兩位就喝的這個。”女服務員,下意識地往外看了看,抿嘴笑道。

“那行,就來一瓶沱江春。”陳冰笑嘻嘻地說,“人家能及時行樂,我為什麼不能?我他媽的替誰守著?”

因為林宇峰沒有被問到是否喝酒,他也就不方便攔阻陳冰點酒。畢竟他們還說不上熟悉。何況,林宇峰還在別扭地冒充著兩層假身份。

服務員答應著走後,陳冰卻沒有談論那兩個男女,而是詢問林宇峰怎麼英雄救美的事兒。

林宇峰也能看出來剛才大體是個啥事了。看來那個陳太是認識陳冰的,而她能來到這個偏僻的所在,說難聽一點就是偷情來的。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子明顯比她年輕七八歲。

是不是包的小白臉呢?這個看看說不定就是。

下麵,林宇峰不願意往惡心的對方想了。比如包鴨子什麼的。

“那我就說說了。”說話前,林宇峰先習慣性地到處看了看。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聲音不高地說。

“三年前,我在燕京一個小區物業上當保安……”,話音未落,大盤的水煮魚就上來了,酒也上來了。

“來邊吃邊說。沱江的魚,配上沱江的酒。咱們今天不醉不休。”

陳冰把酒瓶拿在手裏,張嘴咬住木塞,很豪爽地咬掉。不由分說,把酒倒進林宇峰和自己麵前的高腳杯裏。林宇峰不敢阻攔,更不敢勸她少倒。

“說啊,來咱們先碰一杯。”

陳冰倒完了酒,端起來和林宇峰碰杯。林宇峰隻好舍命陪君子。他平時很少喝酒,也厭惡喝酒。這跟他的父親自暴自棄般地酗酒有很大關係。

“林二傻子,喝之前你先說點什麼。”陳冰端著杯子看著林宇峰。兩人中間的水煮魚盆裏水氣繚繞,裏麵飄出四川辣椒的焦香味。

“我,說什麼呢?我笨嘴苯舌的,不會說。那我就,祝,祝願阿冰永遠年輕,永遠漂亮吧。”

林宇峰差點又叫出了‘陳總’兩個字。話到嘴邊,他想起來既然他現在是‘林二傻子’,他就得叫‘阿冰’。

“好,幹杯!”陳冰興奮的臉色暈紅,看著林宇峰的眼色也有些柔膩起來。

說幹杯,每個杯子至少三兩酒。是沒辦法真幹的。林宇峰看著陳冰喝了一大口,他也跟著喝了一大口。起碼不能比女人喝的少。

“開說。來,也吃魚。”陳冰喝了酒。忙不迭地招呼林宇峰。

林宇峰拿小漏勺撈了幾片魚肉放在自己麵前的小瓷盤裏,拿筷子夾起來嚐了一口。

太好吃了!

除了辣一點外,這個魚是他多年來吃到的最好吃的水煮魚。連著那味道很純正的燒酒,從嘴裏到胃裏火辣辣的分外舒服。

林宇峰想這地方人估計很少得感冒,萬一感冒,一盤魚一壺酒就是治病的良藥。一會兒一身汗出來,啥病都好了。

林宇峰就邊吃邊說:“那是三年前。我在一個小區當保安。那天下了班我呢沒事兒,就出去玩。就在落花湖公園那兒,我看到燕子正在等車。當然了那時候我也不認識她,就是看她長得俊俏,多看了幾眼。我是要溜達到前麵的圖書大廈看看。別看我沒多少文化,卻很喜歡看書。”

“行了,你言歸正傳吧。這幾塊魚,獎賞你今天的英雄救美。”陳冰拿起漏勺撈了幾塊肉片,放到林宇峰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