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笑了:“你左一個王八蛋又一個王八蛋,罵人解恨是沒錯,可是於事無補啊,是不是?胡博他到底怎麼了,害得你恨之入骨。”
“唉,說來話長。我們大學畢業之後,,本來想一起去美國或者加拿大再讀研的。我爸爸都拿了錢出來。可是,我們到了那裏之後。胡博這小子,就被他們學校裏的不肖之徒引誘。開始頻繁地出入賭場。把我爸辛苦賺來的錢都輸了,經常害得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我們在一起吵了N次,他都表麵上痛改前非,實際上我行我素。後來,我爸爸一氣之下就斷了我們的經濟來源。隻給我按時向學校交學費。生活費每天隻給我二十美元。就這樣,胡博也還是逃課去賭。一個學期下來,他就直接讀不下去了。”
“眼看他無心讀書,我爸爸就說要不你和他分開吧。他願意賭叫他去賭。你看看你,這是看上個啥人?”
“我還下不了決心和他斷了,就想要不我們還是回國去吧。國內禁賭。反正這個樣子,這個書也沒辦法讀了。我也很傻,就覺得和胡博分手會被人看不起。畢竟高中時代,我付出的代價過大了。”
林宇峰不吭聲走到陳冰的身邊,從她煙盒裏也拿出一根細細的坤煙,端詳了一會,這才點上一吸了一口。那煙味道淡淡的,有股薄荷的涼氣。但是不夠勁大。
陳冰沒理他,接著講道:“我們就從美國退了學回到國內,不久一起來到深圳投奔我爸。開始我爸爸堅決不同意我們加入到他的企業,但是胡博他向我爸爸下跪懺悔。正好那時候我也有了身孕,我爸爸隻好接納了我們。叫我參與公司的管理,叫胡博負責采購部。結果,胡博他就老實了有半年,就又成了澳門賭場裏的常客。我一生氣,把幾個月的胎兒給打掉了。我絕不能叫我的孩子有一個賭徒的父親。”
陳冰說道這裏,慢慢地淚花點點。
“都特麼怪你,當初你要是能和我在一起。我怎麼會有今天這麼失敗的日子!”陳冰流著眼淚怒罵道。
林宇峰不吭聲,他知道陳冰罵的不是自己這個‘何平川’,而罵的是真實的林宇峰。可是,林宇峰自問做錯了什麼嗎?細細想想,他並沒有明顯的過錯。就那時候,他有什麼底氣去追人家燕京來的美女呢?況且,人家這個美女身邊早有了俊美瀟灑的男友。說自慚形穢也罷,說為人木訥也好,反正林宇峰壓根就沒有一絲要打陳冰主意的意思。
“我爸忍無可忍,在我打掉孩子後,直接把胡博趕出了家門。我呢,心也死了。提出和他離婚。”
“奧,看來這個賭博跟吸毒一樣真的不好戒掉。”林宇峰感慨地說,“賭博會叫很多家庭家破人亡,吸白粉也是這樣,叫很多家庭家破人亡。”
“你特麼撇清什麼?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塊什麼材料嗎?少特麼給自己立牌坊!”陳冰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就那麼一個冰冷刺骨的眼神,直接看著林宇峰想逃出房間去。
“這王八蛋失蹤的那幾個月,還是一直泡在澳門。他直接毫無底線的墮落了,居然和一些基佬們搞到了一起。靠賣屁股為生了。”陳冰說到這裏,忽然地一俯身幹嘔起來。
林宇峰趕緊把旁邊的垃圾桶移過去,陳冰嘩嘩地吐了幾口。嘔吐物裏還有未消化的麵條和花生米。那味道熏得林宇峰也想吐了,可他顧不得這些,趕緊閉了氣給陳冰捶背。拿紙巾給她擦嘴。
好容易陳冰沒事了,林宇峰就彎腰把垃圾桶拿起來,送到衛生間裏關上了門。
林宇峰出來給陳冰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陳冰卻掙紮著站起來,端著茶杯去了衛生間。一會兒功夫,林宇峰聽到了陳冰大聲漱口的聲音。他坐在那裏看著無聲的電視畫麵,大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