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陳冰是大老板的女兒這一點,何遠大請吃兩頓麵的感情投資是絕對超值的。

就這樣,一百多塊錢的一頓飯,交了兩個頗具潛力的朋友。何遠大和馬琳琳都高興。不過,要是幾年後他們知道了這兩個人的真相的話,那他們準會嚇出一身汗來。

回到旅館的房間,屋子裏冰冷。陳冰趕緊關了窗子,打開空調暖風。林宇峰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一小時後,屋子裏才暖和起來。陳冰就去洗澡,林宇峰在看無聲電視。他覺得,慢慢地如同春風化雨,陳冰正在走進他的心裏。老這樣下去是不成的,但如何擺脫目前這種態勢卻沒有良策。

在這裏是孤男寡女,回去還得是孤男寡女。不過麵對小楚感覺的壓力和麵對陳冰不同。現在他差不多已經看得見陳冰身後的幕布了。有一天,那合著的幕布被拉開。那裏麵的風景足可叫林宇峰灼傷雙眼。

衛生間裏傳來淅瀝的水聲,林宇峰不由得心驚肉跳。自己晚上喝了一點酒,他害怕陳冰還會來引誘他。

依照陳冰的意思,隻是想和他做一回露水夫妻而已。他是一個被警察捉住就九死一生的人。陳冰不過是想在他這裏圓一個夢罷了,有朝一日,如果陳冰知道了他就是真正的林宇峰,又當作何感想呢,

說不定到那時候,他立功受獎全身而退,和小楚或者曆盡波折和黎曼在一起,而陳冰卻可能麵臨九死一生了。

一想到這裏,林宇峰居然打了一個寒戰。對他來說,已經是陌路的陳冰是個不速之客,居然走進了他的任務裏。林宇峰倉促應戰,好不狼狽。

最可怕的是陳冰好久不見,她居然沒有認清自己。林宇峰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然而他又一想其實也能說的過去。首先兩個人已經六七年沒見過了,期間林宇峰變化較大,以前他身形瘦高,如今已經比較壯實。還有就是五官,也因為蓄留胡須和不修邊幅,林宇峰多了幾分風霜之色。最主要的是,在學校時他們倆接觸有限,互相之間不能說太熟悉。

當然,陳冰是個美女,幾年不見變化不算大,隻能說已經脫盡了稚氣,變得成熟而風韻。

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麵是不同的,男人像一棵樹,女人則像一朵花。花期的女人是美麗的,但是一旦進入落花時節,那就一年比一年差了。樹木則不同,隻會越長越根深葉茂。

陳冰洗完澡出來了,她依舊穿著薄薄的睡衣,頭發濕漉漉披散著,林宇峰隻看了一眼就立刻低頭。

和一個美女同居一室,卻不能有一點親熱的表示。而他是個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男人。這就像一個餓漢天天一個人守著一桌山珍海味,不能動一筷子,甚至一點讒言欲滴都不成,這就太難為人了。

林宇峰無疑是個本分的人,也不想犯錯誤。但是他被陰差陽錯推到目前這環境裏,除了咬牙忍耐,他早就別無選擇。

“別發呆了,你去洗洗吧。一會兒早點睡。我也不說你什麼了,希望你知恥而後勇。”陳冰坐在自己靠窗的床頭那裏。拿出梳子細細地梳著頭發。

“什麼叫知恥而後勇?我今天不是被那退著步子的瞎眼狗撞到,怎麼會摔倒了?再說我又沒摔死,也不是我做主要回來的。我還想去看看天葬的場麵呢,看看那些禿鷲是麼吃掉死人肉的。”林宇峰忽然火冒三丈,故意刺激陳冰說。

“你他媽的,我說一句惹出你說這麼多句。你要找死啊?”陳冰沒想到一直老實順從的林宇峰居然向她叫板。

“我就找死了,來啊,你弄死我,弄死我啊。”林宇峰像瘋魔了一樣,起身走到陳冰麵前,吼道。

“哼,就你也值得髒老娘的手?你就等著去刑場吃花生米吧!”陳冰惡毒地罵道。

“他媽的,你真是活夠了。那好,我就拉上你墊背。”

林宇峰火了,上去把陳冰手裏的梳子一把奪過來。然後伸手揪住她濕漉漉的頭發。陳冰原本是坐在那裏的,這一下被林宇峰揪住頭發一把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