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要是一拖你。我立馬過去和他搏鬥。我的兩根指頭真用上,一下子就能戳瞎他的兩隻眼睛。”林宇峰靜靜地說。

“那好,我以後也要學一些防身的功夫。你來教我。那個變態佬,剛才伸手擰我。他媽的,直接就當是擰豬皮啊。疼死我了。一會找機會看看,一定是擰青紫了。”陳冰忸怩道。

“這碗江湖飯說好吃也好吃,真到了走背運,那就是萬箭穿心了。”林宇峰抿著幹裂的嘴唇,字字穿心。

“我是看出來了,我要真出了事,真正能豁出命救我的隻有你。看來,床單不是白滾的。剛才一撞車,我就想也不想鑽到了你懷裏。現在想來,真有一種親人般的感覺。”陳冰說到這裏,擦擦嘴角的土,開心得笑了。

“嗬嗬,我不是你的親人。但是我睡了你,不能提上褲子就當你是陌路。我雖然幹得不是好事,但我人還沒有邪惡到墨汁那樣黑。起碼,我還知道心疼我的女人。”

“看出來了呢,你是個情種。其實我勾引你,不是對你這個逃犯感興趣,是因為你長的太像那個人了。本就是個露水情緣,用一句惡心的話來說,就是炮友關係。我沒指望你為我做什麼。”

“炮友也有戀奸情熱,動真情的時候。”林宇峰這麼一說,不由得笑了。

“你個混蛋,什麼叫戀奸情熱?你這不叫自嘲,你這叫把自己往化糞池裏放,你知道嗎?哎呦。”陳冰皺著眉頭,伸手打了林宇峰一拳,隨即牽動了軟肋上的傷,叫起疼來。

“你和你說啊,我怎麼覺得阿星,他喜歡你呢?剛才你自己也看到了吧?他要舍命來救你呢,可是力有不逮,半路上被那個拿扳手的打倒了。我要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就放開那個瘦子。剛才,要是拿住那個瘦子。我們就不會浪費掉十萬塊錢。”林宇峰思量著說。

“你有病啊?你特麼少惡心我!就那光頭佬那樣子,我看一眼都就膩味。”

“你膩味光頭佬,不代表他也膩味你啊,是不是?”

林宇峰聽到從陳兵嘴裏叫出‘光頭佬’這三個字,再想起今天阿星被人一陣臭打的倒黴蛋樣子,心中一陣暢快。還有柏永民,也被抽的滿臉是血,以後他再也不會在自己麵前裝X了。

“你說的也對。我長得不錯,很多男人都想和我發生點什麼。我膩味歸膩味,可也沒辦法。我也喜歡男人跑前跑後獻殷勤的感覺。”

“嗯,我看出來了。人誰還沒點虛榮心呢?就連柏永民那老東西,說不定也打你的主意……”

“你不要胡說啊。什麼老東西,他是實際年齡還不到五十歲。就是相貌比較老罷了。我怎麼覺得想做我們這一行的,可能是內心壓力巨大吧,都老得很快。有些人自己也吸,把身體都拖垮了。”

林宇峰趕緊跟了一句:“你父親不是也有嗜好吧?”

陳冰一聽警覺地看了看林宇峰,說:“你想多了。我爸爸是經年勞累,心髒不好,還有糖尿病。我們不碰這個,因為知道誰碰了誰就會下地獄。”

前麵的皮卡在閃燈,表示他們要離開國道往南轉彎了。林宇峰不再說話,謹慎地打方形盤跟了過去。

現在,整個車子裏除了這個女人,就還有後麵的一大箱子現金了。如今能打的阿星和老狐狸柏永民已經不在身邊,所有的擔子都等於壓在了林宇峰肩膀上。

林宇峰看著越走越快的皮卡,心思有些沉重起來。

按說,大家不是第一年合作。尕老板等人不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但是這些人吃的是黑飯,誰也不能擔保他會做出啥事來。

現在那個韓姐也坐在皮卡裏,他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說給尕老板的。林宇峰禁不住說:“阿冰你感覺到沒?韓姐和這個尕老板,關係不太一般啊。剛才我看倆人一對眼神,就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