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看到郝鵬他們到位了,也知道了監控對象是誰。他一顆砰砰跳的心才平下來。自己畢竟不是警察,在這一點上還是缺乏心裏準備。

匆匆吃完了飯,林宇峰向楚天燕遞了個眼色,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就起身結賬離開了。

全程都做得行雲流水,沒有一點破綻。

在走過郝鵬身邊的時候,林宇峰的眼風掃過好久不見的郝鵬的臉,郝鵬還朝他眨了眨眼算是打招呼。

林宇峰紅著臉過去了。不知道郝鵬是不是知道了他做下的那些事兒,估計還不知道吧?要是有一天郝鵬知道了,那他的眼神裏就會是鄙夷不屑了。

想著這些,林宇峰鬱悶地快步超過楚天燕,先站到了下樓的扶梯上。此時的他就好像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不知道如何才能搬開。

楚天燕緊走幾步跟過來,不說話就是和林宇峰並排站著。林宇峰側了側臉像是在自言自語說:“還逛嗎?”

小楚在旁邊不看他,答應道:“咱們回吧,再逛下去說不定會碰到誰呢。”

林宇峰苦笑了,他的下身脹脹的有些反應。今天走路有些多了,該回去休息休息。

林宇峰和楚天燕趕回宿舍的時間,大約是下午兩點多。一進藥廠的大門,正看到有一輛大卡車要進門,卡車上嚴嚴實實地蓋了防水雨布。陳冰和藥廠的陳總等人都穿了工作服,在樓下站著。

林宇峰往卡車看了一眼,他拉著楚天燕趕緊躲到了一邊。他想避開陳冰的眼線,悄悄地回到住處去。

陳冰看見林宇峰和楚天燕有點鬼鬼祟祟地往大樓後麵走。她就喊了一聲:“老何,你們去哪裏?”

林宇峰聽到叫他,不好意思裝作聽不見,就晃蕩著身子走上前去。楚天燕沒往前湊,她低下頭從眾人複雜的目光裏溜走了。

陳冰看著林宇峰一臉揶揄的笑容,她問道:“你這是去了哪裏?”

“我去了醫院啊,健康複查。”林宇峰滿不在乎地說。

“奧,這樣啊。我們定的藥材今天開始到貨了。你跟著到後麵的倉庫去看看成色吧?”陳冰邀約道。

“我就不去了吧,今天出去這一趟走路有點多,有點疼了。要及時休息休息才行。你們忙吧,我先上去了。”

林宇峰婉拒了陳冰的邀請,徑直上樓去了。在別人眼裏這就是某種特權的象征。要是換作他人,是不敢公然拒絕陳冰安排的。不聽老板的話,意味著不能在這裏繼續混下去了。

林宇峰沒有留意到的是,人群裏還站著一個小個子的老人。這個人戴一副淺黑色的眼鏡兒,眼神一直在打量著林宇峰。

這個人就是陳冰的父親陳建國。

陳建國是個十分低調的人,站在人群裏作為老板的他並沒有鶴立機群的感覺。今天他也穿上了工作服,作為製藥行業的老前輩,他今天來親自為女兒訂製的藥材把關。

林宇峰回到頂樓的宿舍裏,楚天燕已經先期進門。草草洗了洗臉,林宇峰脫了衣褲很熨貼地上床去倒下。楚天燕則來到房間的後麵陽台那裏,一直在往外看著。

那個陽台的位置比較好,幾乎可以一眼就看到後麵的成品和半成品兩個倉庫的門口。

製藥廠的布局是這樣的,辦公大樓後麵是個很大的生產車間,四方的,有幾萬平米。生產車間和倉庫之間是一條能並排走兩輛卡車的水泥路。水泥路的右側一長溜的便是原料半成品庫和成品庫。

兩個倉庫之間內部有個隔斷,中間也有一扇大的推拉門。這扇門幾乎沒有敞開過。倉庫蓋得很氣派,有三層樓那麼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