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了她嗎?”陳冰沒好氣地問道。

“找了,上午我碰到你的時候就是在找她。我以為她賭氣自己回公司宿舍來了。”說話間林宇峰看一眼陳冰的臉色,“可宿舍裏沒人。我沒有辦法,隻能去派出所報警了。”

“這麼短的時間,派出所怎麼會管?要二十四小時找不到人才會報失蹤。你別不是和他們有交情吧。”陳冰背對著林宇峰冷笑道。

“真有交情就好了。我真搞不明白,為什麼幾天不見你對我的態度變成這樣?我哪點做錯了?”林宇峰忍不住問。

“哪點做錯了還用我說嗎?你要裝到啥時候?”陳冰惡狠狠地逼問。

“我當然要裝到裝不下去為止。或者我忽然不想裝了,直接去自首。也省的這麼累了,東躲西藏的。”林宇峰聽到陳冰的問話心中一驚,但他隻能繼續裝傻。

“你說說你報警之後,警察做了什麼?”陳冰繼續背對林宇峰問話。

“派出所的警察隻是去看了看賓館的監控。”

“那他們看到了什麼?”陳冰很在意地口氣。

“沒看到什麼,就是看到李家燕穿了我的外套一個人匆匆離開了。看不到臉,一直是個背影。”林宇峰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到著陳冰的背影抖動了一下。

“奧,是這樣啊。”

陳冰才轉過身,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林宇峰注意到,陳冰答話用的是陳述語氣。而不是表示驚訝的反問句。

“是,派出所的人說,如果明天上午還找不到人的話,他們就要調出附近的監控資料繼續尋找。”林宇峰不動聲色地說。

“奧,那也隻能如此了。其實,她自己這樣識相地離開也是好事。總比被人趕走好得多。這也不用再讓我破費鈔票了。”陳冰冷酷而得意滴說。

“你,你這叫什麼話!你以為燕子她會稀罕你的錢嗎?我們這些人也不是沒見過錢。”林宇峰有些控製不去情緒,他起身喊道。

“你喊什麼!你這樣就能把人喊回來嗎?”陳冰嗆聲道。

林宇峰喘著粗氣,重新坐回到沙發裏。他伸手下意識拿起那個喝光了水的塑料瓶子,想喝才發現已經沒水了。那礦泉水瓶被林宇峰用力拍到茶幾上。

陳冰看著林宇峰坐臥不寧的樣子,很得意的樣子。她扭過身子,漫步到水櫃那裏又給林宇峰拿了一瓶。

林宇峰看也不看接過來,打開又是一通猛喝。

“你這麼喝水我是頭一次見到。別折磨自己了,還得留下體力找妹妹。”陳冰譏諷道。

“我不管那麼多。燕子如果找不到,那我也萬念俱灰了。我到派出所自首還債去。”林宇峰放下空瓶慨然地說。

“是她自己走的,和你還債有什麼關係。”

“你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才出院,身體虛弱。我就和她吵了一架。她肯定是受不了刺激才傷心離開的。”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別的意想不到的原因呢。”陳冰抱著胳膊站在林宇峰麵前,一雙眼睛在他臉上看來看去。

“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我隻有一個目標: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燕子。”林宇峰表態說。

“好了,你別這麼歇斯底裏了。找人還是要找的。難道這麼一個大活人還能蒸發了不成?”

陳冰語氣和緩下來,但林宇峰從她的話語裏聽出的則是幸災樂禍。

林宇峰強忍住要發火的衝動,他就坐在那裏愁眉苦臉發呆。

既然人家簡愛國能做到每臨大事有靜氣,他也好學著這麼做。無理性的發火於事無補,畢竟他還需要繼續戰鬥下去。

“真是禍不單行,你的燕子飛了。我們企業裏也燒死了人。這麼一弄公司損失慘重。你看看我父親,他也是大江大浪裏跑過來的。如今身體累垮了。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隻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