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救出小楚,林宇峰也就可以從容撤了。當初小楚是和他一起出來的。作為一個功夫在身的男人,一個退役的偵察兵,他有什麼臉麵一個人就這麼回去?

“那你說,李家燕她怎麼會不辭而別呢?而且是一大清早沒打招呼自己離開。”林宇峰十分納悶地問陳冰,也像是在問自己。

沒想到,陳冰充滿醋意地反問道:“那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也幹了那事兒?”

“沒有,我們好久都沒有那種事了。自從她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就老是說我不幹淨。”林宇峰自顧自說,絲毫沒有注意到陳冰的臉麵難看。

“他媽的,這鄉下女人是什麼意思!還真拿自己當一顆蔥了。說你不幹淨,我看她才不幹淨。你說說,她和我有什麼區別?她不也是個小三嗎?倒腆著臉五十步笑百步來了。”陳冰不禁大怒,惡狠狠滴咒罵起‘李家燕’。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現在她都生死未卜了,你還要罵她。她有什麼錯嗎?自己辛苦相隨的男人攀了高枝,都不要她了。你還要叫她感激涕零嗎!”林宇峰生氣的喊聲弄得陳冰一下沉默下來。

可她明顯是不服氣的。林宇峰知道這件事兒要是一直這麼吵下去,最後又會毫無懸念地歸結到,兩個人在四川廣元的第一次性事,究竟是誰先主動.....

林宇峰在陳冰發怒嗆聲之前,及時地摟住了她的肩膀。陳冰不領情,甩開林宇峰的手坐到了梳妝台前麵。

林宇峰看看就趕緊轉變了話題:“人家說,晚上睡覺的時候被鏡子這麼照著,不太好。”

陳冰坐在那裏白了一眼問道:“怎麼不好了?你紅口白牙的倒開始跑火車了。你問問哪個女人不在臥室裏有個梳妝台?就是沒有條件也會放一麵鏡子,好化化妝什麼的。”

看到陳冰不以為然的樣子,林宇峰動了動嘴,想說出鏡子乃是至陰之物,尤其是夜半更深,人睡在鏡子的照耀之下,那是絕對不吉利的。可話到了嘴邊,林宇峰忍住沒有說出來。

林宇峰想起了,自己數次在陳冰身邊看到扭曲的、陰魂不散的人形。看看此刻陳冰長發披肩的背影,林宇峰一下子覺得寒氣逼人。他立刻把自己的心緒從不應該的地方扯回來。

再放任思緒想下去,那就是自己嚇自己了。奇怪的是,現在林宇峰已經沒有了那種陰魂纏繞陳冰的幻覺。

可能是自己和陳冰開始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了,所以他已經看不到那些景象。

而看不到,並不代表沒有。林宇峰由此想到了陳冰父親居住的那一幢連體別墅,那裏麵到夜晚肯定漂浮的東西更多。

地藏王菩薩在那裏,而陳冰這裏則供奉著觀世音菩薩。也許這才是林宇峰看不到那些不幹淨東西的主要原因吧。

想到這些,林宇峰揪著的心又放鬆下來。他覺得自己一個現代人,受過高等教育和軍營洗禮,老是捉摸這些神道的東西,是過於迷信了。

“睡覺吧,別梳起來沒完沒了了。”林宇峰很泄氣地催促。

陳冰正在給頭發紮皮筋:她沒好氣地說道:“我想一句話,就怕你不愛聽。”

林宇峰說:“你說吧,不愛聽我也得聽著。”

“是這樣,我都懷疑李家燕她是不是琵琶別抱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琵琶別抱,那不正合我意嗎?為什麼要這麼神神道道地離開呢?”林宇峰覺得陳冰說的不是好話。看這樣子,陳冰也似乎不知道楚天燕的下落。不然也裝得沒那麼像。

“嗬嗬,你說這話那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如今你已經變心當了陳世美,你還指望她癡心不改,反過手來祝福你和我嗎?那種情節,隻有瓊瑤劇裏才有。”陳冰梳完了頭,拿皮筋隨便紮了一個馬尾辮。

“那你是啥意思,就別吞吞吐吐了。說清楚多好。”林宇峰沒好氣地坐起身,打開一聽蘋果汁開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