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裝作溜達,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之後,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哼了起了調調。

阿秋坐在那裏疲憊地打著盹兒,小楚則低下頭摳衣角。牟哥的兩個人百無聊賴地坐著發呆。除了林宇峰屋子裏的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下一分鍾馬上就好出現打鬥逆轉。

林宇峰裝作欣賞牆上掛著的書法作品,走到那個手捧弩槍者的旁邊,忽然出手奪下他手裏的家夥。

“不許動!”林宇峰低聲喝道。

那個人剛才被麻痹,沒有想到林宇峰手段如此快捷,倉促之間弩槍就被搶走。而他隻來得及驚訝地叫了一聲。

麵對屋裏目瞪口呆的人們,林宇峰端著弩槍,先動手鎖上了門。

“哎哥,你這是?這是何必啊?”那個被搶的武器的壯漢不敢造次,隻能裝傻。

林宇峰喊道:“燕子,把球棒繳了!”

楚天燕一躍而起,過去把另一個人手裏的棒球棒奪了過來。凶悍而麻利,直接把那個矮子嚇傻了。

“阿秋,拿著菜刀。咱們離開這兒。”林宇峰隨即命令道。

事不宜遲,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離開是最好的。

在林宇峰的眼色下,阿秋和小楚一人拿刀一人握棒押著那瘦子在前,林宇峰押著那壯漢在後。五個人開了門來到樓道裏。當他們才轉過樓梯口,那個壯漢先叫起來:“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啊這是?”

紛亂的腳步和喊聲驚動了牟哥和徐秘書。門一開,他們迅速從廠長辦公室走出來。而且,牟哥的手裏依舊提著獵槍。

當他們看到被救護的三個人已經成功控製了自己的弟兄,也是大吃一驚。

那姓牟的先叫喊起來:“哎呀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啊?怎麼和自己人也玩起這個來?有什麼事兒咱們不能商量的?”

“牟哥,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想盡快離開這裏。對不住了,咱們走!”林宇峰說了這一句,就拖著那壯漢往樓下走。此時,他手裏的弩槍正對著壯漢的脖子。

結果那個壯漢卻拉著樓梯欄杆不走了。他的嘴裏呼呼喝喝地呼救:“牟哥,你救我啊。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們製了。咱們是救了一幫土匪啊。”

“阿波,不要胡說!這是林兄弟和你鬧著玩呢。咱們哪來的仇怨?”為了安撫林宇峰的情緒,牟哥一臉笑容地打著哈哈。

“我不信啊,我就是不走了。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吧。我究竟做了什麼壞事,叫人這麼對待!”

這壯漢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他曉得林宇峰這時候並不可能痛下殺手。一個是師出無名,另一個則是那把弩槍裏其實就隻有一根箭。如果林宇峰真的殺了他,那麵對牟哥手裏的雙管獵槍,在這狹窄的樓梯口,林宇峰也幾無活路。

實在說林宇峰確實沒有痛下殺手的打算,畢竟對方的惡行還沒有昭著。這樣就殺人於理不合,而且他現在的目的是盡快逃走。自從上一次打死了孫老拐之後,林宇峰的心裏就有了一層障礙。不到迫不得已,別說殺人,就是傷人他也不肯。

“兄弟,你要走就走好了。我派個車送你,這地方有些偏僻,不認識路不好走的。何必要綁架我的兄弟呢?老實話這有點不仗義了。”那牟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而此時,徐秘書則有要向腰間摸索的趨勢。

林宇峰立刻感到了危機,但這時候小楚和阿秋停下了腳步,押另一個人在等他。

這個蠢女人,虧她還當過刑警。難道不知道事情已經十分危急了嗎?於是林宇峰橫眉立目地喊道:“你們是豬啊?先走,到大門口等我!”

楚天燕這時才明白過來,她拿著木棒一捶那個矮個子,喊了一聲:“快走,不然特麼打死你!”

那個家夥身材瘦弱,看著也膽小,加上阿秋咬牙把明晃晃的菜刀橫在他脖子上,哼唧了幾句後就乖乖地跟著走了。

這邊林宇峰還要以一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