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早來了?叫哥心裏想得慌。”一句充滿淫邪的話音,帶著不可一世。

“今天晚上,看到沒有?你麵子有多大啊,我把我們老大就叫來了。這是我們華哥。叫哥。”

林宇峰聽得身邊有拉椅子的摩擦聲。又陸續聽到有顧客鬼祟離開的聲音。他雖然麵色如常,卻也不得不警惕起來。以備萬一的背後襲擊。

這個時候,一隻手啪的一聲拍到了林宇峰肩膀上:“兄弟,你還真坐得住啊?哪個路子的,怎麼和茵茵對上象了?”還是那個淫邪的男聲,但是手頭的力道不小。這一下是想給人一個下馬威的。

一拍之後,林宇峰終於看到了那個人。這人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年紀,光光的腦袋上就頭頂裏留著一大綹黑頭發,弄得像個印第安人。嘴上塗著黑色的唇膏,一隻耳朵上連著三個耳環,而另一隻耳朵帶著一個大耳環。

這家夥拉了椅子在林宇峰的身邊坐下。先點上一支煙猛吸一口,就把煙霧吐在林宇峰的臉上了。那根本就不把林宇峰當回事兒。或者是想用這種軟暴力達到恐嚇效果。

茵茵在林宇峰對麵坐著,已經嚇呆了。此刻她顫抖著嘴唇,叫了一聲:“哥!”

這一聲叫,明顯地帶有恐懼幽怨的成分。因為作為一個女人,她實際上把所有壓力都給了林宇峰。而兩個人從陌生人到認識,加起來不過三個小時。連一片心都沒有盡剖過,這就把人家拉到這裏來頂雷了。

“這你哥啊?這帽子,怎麼看著像個解放軍叔叔?你也不是啥黃花閨女了,怎麼還有解放軍叔叔喜歡你呢?”那‘印第安人’吸著煙,又把煙霧向茵茵吐了一口。

林宇峰在忍受了那一口侮辱性的噴煙之後,才轉頭環視了一下四周圍。

四周坐著幾個黑衣人,都是通身的黑色。要不是理著光頭,留絡腮胡子,要不就是弄一根馬尾巴辮子。清一色的爺們,卻都扮相怪異,兩個人身上故意露出紋身。

那個所謂的‘華哥’卻穿戴的十分整齊。他一隻手裏吸著粗大的雪茄,一隻手裏轉著兩個健身球。看上去目光寒冷,正不動聲色地看著林宇峰。

一般情況的話,隻要被這麼一群人圍上,被圍者就會立馬就感到巨大壓力。也會在不知不覺之間選擇屈服。

很明顯,且不說這群人的真實背景是幹什麼的,就他們這身行頭,一般人根本惹不起。而林宇峰自己,在廣東早見識過這類貨色。對付這種人,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出手就把他們的氣焰徹底打垮。這才是上上策。

“請問你是?”

林宇峰故作平靜,手裏拿著筷子還把一片火腿丁扔到嘴裏。

“我是茵茵的相好的啊,我就是馬丹啊。怎麼茵茵成了你對象了?你知道嗎,這女人被我X過不止一次了。你要個破鞋,穿上的話找得到底嗎?”

這語言是想成心激怒林宇峰。但是這馬丹後麵,那帶頭大哥還沒有說話,林宇峰此時發作效果並不好。

“奧,原來你就是個麻蛋?你說話的德行叫我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因為嘴上不積德,被扔到糞坑裏淹死了。你對我對象說話這態度,估計是晚上在馬桶裏吃大餐了吧?”

林宇峰惡狠狠滴笑著,慢慢轉了轉身子,他把手裏的兩根筷子攥緊在右手裏了。

“吆嗬,還真有人敢對你丹爺太歲頭上動土的?我的麵子你不給,那我們華哥呢?聽你的口音是北麵來的蠻子吧?什麼渾水你都敢來淌,是不是這婊子把你伺候爽了?”

這個馬丹腆著臉,成心一副找打的模樣。而林宇峰已經觀察到,他的身邊對方的人有五個。一旦真動起手來,他還護著一個女人,恐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華哥,這人是你門前的狗吧?他這麼欺辱良家婦女,你作為大哥也該管教一下。這樣下去,沒得壞了你華哥的江湖名頭。”林宇峰獰笑道。

林宇峰覺得和這個無賴這麼糾纏下去,沒有意義。他得直接和對方的頭兒說話。引誘對方先動手。這種飯店裏,應該會有攝像頭一類。萬一有事的話,那些錄像資料就是證據。

那華哥撣撣雪茄的煙灰,嗬嗬笑著:“你他媽的是什麼來路,格老子敢跟我這麼說話?這個女人就是個夜總會裏賣騷的,是什麼良家婦女?你龜兒子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滾蛋!就是我的狗,隻要有玩婊子的性趣,我也叫他玩玩。”

“嗬嗬,原來你是這麼一個老大。這直接等於是逼良為娼了?那好,既然和你講不出道理。我就叫警察來評評理。”林宇峰看出來,這幫人根本就是一幫下三濫。講道理直接等於對牛彈琴。他看到了對麵茵茵已經嚇得渾身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