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用了茵茵。我自己也能貼呢。”林宇峰趕忙推辭。
“不行,我一定要貼。再說,貼一次膏藥你也損失不了什麼。”茵茵翻著白眼珠,態度十分執拗。李四亮在旁邊說:“那就快叫她貼吧。不就是一塊膏藥嘛,不費什麼事兒。”
林宇峰覺得,此時自己如果再忸怩那就是矯情了。他隻能微笑著退回來。李四亮出手,把打開的房門再關上。
林宇峰慢慢脫下褲子,隻穿著底褲坐在床邊。茵茵過來,找出裝膏藥的塑料袋。扯起膏藥仔細地撕掉封紙,給林宇峰慢慢貼上了。這膏藥的麵積挺大,從外麵直接可以貼到大腿內側。
茵茵忙和著,說道:“哎呀,你能配合一些麼?把兩條腿往外分一點。”
林宇峰隻好把雙腿往外一分。這樣一來,他內褲裏那個鼓鼓囊囊的玩意兒,直接暴露無遺了。在李四亮俯視的目光裏,林宇峰的臉色直接紅得不能再紅。而茵茵則看上去心無旁騖,堅持把膏藥貼得服服帖帖。其間,茵茵的雙手免不得會撫摸到林宇峰腿上的肌肉。
李四亮在旁邊問道:“張哥,你這腿是怎麼受傷的?問題不大吧?”
林宇峰不想讓茵茵說出他抱打不平的事兒,就大咧咧地答道:“沒什麼事兒。是在外麵走路步子邁大了一點,抻著筋了。”
茵茵聽了抬頭看了林宇峰一眼,沒有作聲。
貼好了膏藥,三個人關了門從樓梯裏走下來。茵茵說:“張哥,咱們步行走上幾步,你行嗎?”
“怎麼不行,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沒用吧?不信你問問王四海。昨天晚上我們倆還一起在大風裏跑過步哩。而且路上有個胖子喝醉了,找茬。結果被我一頓好打。最後一個背包袱,直接就扔那了。哈哈哈,是不是四海?”
林宇峰把前天夜裏那凶險的一幕輕描淡寫,直接說成了是個街頭的尋常鬥毆事件。李四亮跟著也想出聲說。最後他也隻是點點頭,算是默認。
大丈夫就該是這樣的,要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鎮定,也要有治大國若烹小鮮的輕鬆詼諧。
三個人有說有笑,走在濕漉漉的人行道上。看著滿街閃亮的霓虹燈,絡繹來去的行人,林宇峰覺得如果自己不是弄這些危險事情,單純做個旅行者的話,能在這天府之地的成都遍吃美食,。那該是個多麼開心的事情。尤其是有茵茵這樣的美女陪著,更是愉快愜意。
真說起來,自己能走到這條路上,除了天生有一張與眾不同的臉之外,就是這身不錯的功夫了。這身功夫是他在部隊扒了一層皮才練就的。可以說受益終生。
正是這兩件事促成了林宇峰的緝毒冒險之旅。在這條道路上,他一路走來,磕磕絆絆走走停停。當然也被越拴越緊。從這一點看來,林宇峰的所經所曆,也真正讓他知道了警察的不容易。特別是那些奔走在緝毒第一線的警察們。犧牲生命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哥,我們去那家‘西川人家’吧。我在那裏吃過兩次呢。味道很不錯呢。”
走著走著,林宇峰看到了一個小廣場。音樂低回,正有些人在跳廣場舞。那裏的四周布滿了各式飯館。雖然天氣不很好,但是吃飯遊玩的人還是不老少。
林宇峰對成都的印象十分模糊。上一次陪同陳冰來這裏,林宇峰心事重重根本沒有閑情逸致逛街。這一次他由著茵茵帶著,去哪裏吃吃什麼悉聽安排。
這家店是‘西川人家’品牌的加盟連鎖。裏麵的就餐環境潔淨明快的,顯得很不錯。三個人進門後,選了一個二樓的位置臨窗坐下來。
林宇峰臨窗坐著,這裏正可以看到跳廣場舞的人們。茵茵呢就和林宇峰挨著坐了。李四亮很識相地坐到了他們的對麵。今天在這裏他們依舊吃的是火鍋。
老實說,林宇峰已經對這種麻辣的熱氣騰騰的味道有所畏懼。這麼辣的食物也就四川人喜歡吃了。因此在點菜的時候,林宇峰微笑著對茵茵說:“妹子,能不能別搞太辣?我們北邊人吃不了很辣呢。嘻嘻,拜托了啊。中午喝了點酒,腸胃不爽。”說罷,林宇峰還朝茵茵拱了拱手。
茵茵笑出聲來,她打趣說:“你這個人,還說當過兵呢。怎麼毛爺爺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哼,你根本就是個機會主義者。”
“美女,他怎麼機會主義了?”李四亮麵帶笑容問道。
“毛爺爺說過,不能吃辣還叫什麼革命者?紅通通的辣子是革命的象征。”茵茵這話一處口,一下就捂著嘴笑起來了。
林宇峰聽了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居然敢對領袖的語錄斷章取義?毛爺爺的話不是說不能吃辣,而是說,不吃辣椒不算個真正的革命者。”
茵茵強詞奪理道:“不吃辣椒和不吃辣,有多大的差別呢?還不都是辣嗎?你真是,咬文嚼字也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