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林宇峰身邊。她就坐在床邊上,給了林宇峰一個曲線玲瓏的後背。
林宇峰正沉浸在那長長的新聞裏。那畫麵上穿了迷彩服防彈衣,戴著鋼盔的一張張模糊的臉,讓林宇峰想起軍營,想起那些生龍活虎,如今天各一方的戰友。
茵茵在朦朧的燈影裏伸過手來,撫摸著林宇峰的臉頰。昨天夜裏,激情中的茵茵,幾乎親吻遍了林宇峰身上所有的疤痕。她還哭了。
“嗬,這些人真是太不容易了。每天都要和窮凶極惡的毒販打交道。這麼多年不知道抓了多少,可還是有人會鋌而走險。什麼武器都用上。可能在那邊搞支槍很容易吧。”
茵茵撫摸著林宇峰的臉,喃喃而語道。
林宇峰抬起手來放在茵茵的手背上,他說:“隻要世間還有罪惡,這種貓鼠遊戲永遠都不會結束。要想不叫老鼠成災,就得多養貓,養好貓。茵茵,我和你說實話,明天我的領導就要來了。我和這些臉上打馬賽克的人一樣,也要投入到一場殊死的戰鬥裏去。”
“哥,我明白。你嫉惡如仇,一身正氣。是女孩們眼裏的男神。能和你有個刻骨銘心的夜晚。我就是以後死了也值了。”
“你看你,又說這種話。好好活著多好,怎麼又說死呢。我們這些天天和罪犯打交道的人,我們都願意好好活著。”
“哥,我不是想死。我是想,遇到你就是我的福氣。我本來都站在懸崖邊上了,是你把我又帶回人間來了。那女人報答男人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我最想用的方式。本來我都死心了,以為你真的不行。沒想到,你還是很能戰鬥的。上次可能心理放不開。我想過了,既然不能和哥長相廝守,那就做一夜的恩愛夫妻也是好的。是不是?”
說到這裏,茵茵把紮了馬尾辮的頭側過來。伴著電視熒屏反射過來的光,林宇峰看到茵茵的臉鑲了一道金邊。
茵茵緩緩地俯下身來,林宇峰就看到了她臉上的淚水。林宇峰抽出手,張開胳膊,把茵茵摟在懷裏。兩個人就這麼偎依著。最後,在電視裏放著的瑪咖廣告聲中,林宇峰直接把茵茵拉上床來,抱緊了。
“哥,我們就抱抱。一會兒我還要走呢,張......他們家裏人叫我去呢。”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把林宇峰心裏的柔情吹散了。他的心裏禁不住咯噔一下,他這是幹的啥缺德事啊。怎麼能把人家女朋友拉過來抱著呢。
“對不起,我一時忘形了。你的事情你是打算瞞下去,還是直接和張說清楚呢?你前夫治病欠下的錢還完了嗎?”
“欠款已經還的差不多了。我公公還在,身體也硬朗。去年開始,他跟著路橋公司到處幹工程。就是深山老林裏打隧道建高架橋那種。收入蠻高的。”
“奧。那你就離開夜總會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去找一個體麵的工作,就省的心裏不安了。”
說話間,林宇峰還是抱著茵茵,但那種情欲的念頭已經消失了。他不能繼續犯錯。
“嗯,可是以前的經曆是永遠都不會消失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出來。所以,哥,我是把你當親人的,我的一切在你這裏毫不保留。”
說話間,茵茵把她穿了薄牛仔褲的長腿伸出來,纏在林宇峰的腿上。
“快放開我,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你也是有對象的人了,我看著那個張對你很有感情。他家境怎麼樣呢?”
林宇峰一說話,茵茵就把自己的腿給收回去了。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是不對的。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忠誠。那就先要求自己以身作則。
“他家情況還不錯,父親是中學教師,媽媽在開廣告公司。他自己是在街道辦事處。事業編。”
“那確實是不錯的家境,比我家強多了。我的父母都去世了,隻有爺爺奶奶。實際上我就是個孤兒。”
“哥,那你說實話,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七了。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快三十了。”林宇峰感歎道。
“你才二十七啊,我都二十八了。還比你大一歲呢。”茵茵驚訝的聲音,讓林宇峰覺出了一絲陌生。看來這哥白叫了,他應該叫她姐才對。
“生理年齡是二十七,心理年齡三十七。你不是也看著我像個老頭子,是不是?”為了表示安慰,林宇峰故意把茵茵往懷抱裏摟了摟。
“就是感覺你比較成熟吧。所以我就叫你哥。你就是個我的哥哥,我在這世界上的保護人。”茵茵聽林宇峰這麼說,一下子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