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三輛車(1 / 2)

聽著小楚的傾訴,林宇峰感動得眼睛潮濕。他更緊密地把這個溫熱可愛的軀體抱住。此時此刻,隻有兩顆心在跳著,無比和諧。室外的狂風揚沙依舊肆虐,卻更能映襯出這間小屋的甜蜜安寧。

當天夜裏,林宇峰的房間裏沒有開燈,也沒有拉上窗簾。林宇峰俯身趴在床上,一任楚天燕坐在黑影裏給自己細致的按摩。最後他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楚天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林宇峰一概不知。

隻不過在香甜的夢境裏,那種相顧無言,卻能心心相印的感覺,深深印在了彼此心裏。林宇峰睡得很好。似睡非睡之間,他還想起李後主的詞句: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次日早晨林宇峰醒來,睜開眼發現,小楚已經穿戴齊整坐著等他了。

“你怎麼進來的?幾點鍾了?”林宇峰有點迷糊。

“快八點了。我睡不著,昨天夜裏風吹了好久。很嚇人,像是地覆天翻一樣。”

小楚的雙眼看過來,那眼神熠熠發光,顯露著精神和喜悅。林宇峰趕緊坐起身。再下意識地看了看對麵的床。那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他這才確認,昨天夜裏小楚果然是回自己房間休息的。

這一夜沒有拉上窗簾,飛沙走石中,林宇峰聽到的則是一種大安詳。加上小楚的揉捏,睡一個好久一來難得好覺。

如今外麵的天卻不再昏暗。林宇峰下床穿好拖鞋,先伸了一個懶腰看看外麵。天晴了,但是風還有。小風,帶不起沙土來。

昨天夜裏小楚的按摩好舒服啊。不說別的,就憑這一副按摩的手藝,也該娶了小楚這丫頭。兩個人在一起琴瑟相合,一定會幸福的。

“燕子,你這按摩的手藝跟誰學的?真好。我睡著了都不知道你啥時候走的。”

“小意思啊,手藝是跟我姥爺學的。隻要是按準了穴位,是很舒服。我姥爺是軍隊的大夫,已經去世了。我告訴你,你可是我按摩過的第二個男人。頭一個不是別人......是我爸。”

小楚說完最後一句,正好趕上林宇峰扭臉看過來。她會意地笑了。林宇峰也會意地笑了。

“我還以為你說是小童呢?”

“小童?切,你別搞錯了。別說給我給他按摩,就是倒過來他天天給我洗腳,他樂意我不樂意。外麵的人是沒有知道我會按摩的,你可別亂講啊。”

“你放心吧,這事兒怎麼能亂說。整得好像你做過按摩女似的......”

“你說什麼,你這混蛋!大早晨就不吐象牙!你要汙蔑人,也得看看對象。”小楚真生氣了,一張粉臉氣得通紅。

林宇峰馬上發現自己這句話不經大腦,太過張狂了。平常他可不是這樣的人。這是幹什麼,恃寵而驕嗎?這太沒人樣子了。

“對不起啊燕子,我是沒睡醒,信口胡說呢。你別生氣,要不,我自己掌嘴吧。”情急之下,林宇峰還真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打了自己一下。確實該打。

“不成,你打算什麼!我要自己動手才解恨。”楚天燕虎著臉,站起身過來。她皺著眉頭,眼睛裏全是怒火。

“林宇峰,孔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說的就是你!你把自己的女人比作按摩女嗎?”

“我錯了,我都說我錯了。其實按摩沒什麼的,也是一種工作。”林宇峰本能地狡辯道。

“我沒說那不是一份工作,但絕不是什麼人都願意做的工作。所以我要懲罰你出口不遜。”

話一說完,楚天燕抬起雙手,一把揪住林宇峰的兩側腮幫子。然後咬著牙用力一扭。疼得林宇峰齜牙咧嘴。這種懲罰,一般都是小時候女孩打架才用。

“知道疼了?知道疼,以後就知道如何尊重別人了。”楚天燕盯著林宇峰臉上兩塊紅紅的印記,終於破顏而笑。

世界末日般遮天蔽日的黃沙沒有了。窗玻璃上鋪滿了一層細細的沙塵。幸好這賓館的窗戶是密封的。不然真不知道,一夜風吹屋裏會進多少塵土。

因為鬧了這麼點小別扭,兩個人出門的時候也有些悻悻的。看來,就是再相愛的人也有不合拍的時候。林宇峰的心裏莫名地煩躁。

停在院子裏的越野車已經看不清樣子了,到處都是沙土。出門時,林宇峰在大堂問值班服務員:“這裏每年這樣的天氣多不多?真嚇人啊。”

那女孩抿嘴笑道:“不算多吧。但是風起來確實夠嚇人的。仿佛大沙漠裏的土都被搬來了。”

兩人上車後,小楚坐在副駕駛位置不理林宇峰。林宇峰就在車上找了一塊破布,下去把必須要擦的地方都擦了一下。比如說窗玻璃,後視鏡什麼的。不擦擦,直接不能上路。

因為天氣好了很多,今天出門的人和車輛明顯多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條連接南北疆的大動脈。

來到若羌縣公安局,先見到了他們一個副局長。楚天燕就把自己的警官證和協查函遞上。副局長看了看,立刻安排人帶他們去了指揮中心。那裏有個電子資料室,所有的電子文檔都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