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不像是個善茬。剛才在樓下還拿著刀子在我麵色晃。”林宇峰仍然有點氣。
“算了,對這種猥瑣的小爬蟲,真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大俠消消氣啊,不和牛二一般見識。”楚天燕過來,摸著林宇峰光滑的臉。
“你小心這裏,不定還有其他攝像頭。”林宇峰嚇唬道。
“那咱們走吧,待在這裏心裏也不舒服了。”說著話楚天燕就去拿外衣和包。林宇峰的手機和手表還擺在床頭櫃上。他也過去拿,卻不小心把手表摔到了地上。
林宇峰的眼睛忽然盯在了自己的這塊手表上。這手表已經跟了他好久了,這是那個恐怖溶洞裏帶出的物質紀念。如今這塊表的主人,免了刑罰之苦,已經在江西贛州的精神病醫院裏歡度幸福人生。
雖然是有手機,但自從有了這塊表之後,林宇峰還是行慣性地戴著它。一來看時間確實方便,二來通過這塊表,他也能想那冰涼冰涼的溶洞裏,還留有一點人間溫情。
隻不過,這忽然的注視讓林宇峰產生了警覺。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屢屢被人跟蹤,好幾次差點遭受殺身之禍。包括今天中午都是這樣,差點就死在人為的車禍裏。這個叫林宇峰長久以來百思不解的謎底,有可能就是著落在這塊手表上。
一邊往樓下走,林宇峰的臉上不斷地流汗。他的手指在褲子兜裏,一遍又一遍地摸索著手表光滑的表殼。
退房的手續很順利,那個小子慌忙地解釋道,他已經安排了所有的服務員,每個房間都要檢查到,不留死角。
“你好好地檢查。可能過幾天派出所會在深夜來個突擊檢查的。你好自為之。”林宇峰盡管心底十分興奮,但他的臉上還是帶著冷冰冰的威嚴。
林宇峰記得在剛才買水的超市裏,似乎有一個修手表的攤位。離開了那家倒黴的商務賓館之後,林宇峰拉著楚天燕的手,一路往警車那裏走。楚天燕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但是林宇峰拉手的感覺是很好的。她就讓他拉著,一直走到超市裏。這個期間,林宇峰腦海之中的困倦都消失了。
“還到這裏來幹什麼?快鬆開手,有人看著咱們呢。羞人。”楚天燕嘴上的責怪聽起來都是一種欣喜。林宇峰隻說:“我們在那個賓館裏收獲很大。一會兒有個謎底就要揭曉了。”
一路走來,林宇峰越想越覺得這塊表有問題。自從離開陳家那些犯罪分子之後,他身上留下的,來自這些人的唯一痕跡,就是這塊手表。也許這個光滑的表殼裏就有多餘的東西。
來到修表攤前麵。林宇峰對那個修表師傅說:“師傅,你給看看。我這塊表最近走時不穩,會不會是裏麵的電池沒電了?”
那師傅摘下眼睛上的專用放大鏡,打量了一眼林宇峰,把表接過去了。就在林宇峰和楚天燕一眼不眨的注視裏,那師傅果然在手表殼裏找出了多餘的東西。他用細細的鑷子挑出來問道:“這是什麼?這東西不是表裏該有的。電子石英表結構很簡單,不會有這個東西。”師傅語氣十分肯定地說。
林宇峰和楚天燕對視了一眼,楚天燕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林宇峰就對師父說:“您找一個小塑料袋把那東西裝起來吧。該換的電池您還是給換了。”
花了二十塊錢,林宇峰就把一切都搞清楚了。又買了幾瓶水之後,林宇峰和小楚回到警車裏。
“怎麼,咱們現在就回去嗎?”楚天燕聲音顫抖地問道。
“帶著這個東西回去,無異於帶著一顆定時炸彈。我要找地方破壞掉它的電池。隻要不給發射裝置供電了,這個東西就失去了定位功能。你等我一下,我去超市裏買幾根針。不,你和我一起去吧。”說罷,林宇峰就帶著小楚下車往回走。中間林宇峰看到了有一輛出租車駛過來,在路邊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