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這幾個人直接對林宇峰的喊話置若罔聞。眼看著那小夥就被歹徒一棍打倒在地。那邊貨車的司機在地上翻滾著,他厲聲哭叫道:“要打你們就打我吧。別打我兒子了,他身子骨有病啊。”
客車司機倒地之後,那三個人隻是拳打腳踢,手裏的棍子沒再用。
林宇峰怒不可遏,早把所有顧慮拋在腦後。他回身跑過去想保護那小夥子。沒成想後麵的人上來給了他一棍子。饒是林宇峰躲閃了一下,那棍子頭還是掃到了他將肩膀上。林宇峰頭也不回,側身就是一個蹬踹,直接把那漢子踹倒在地。接著兩步並作一步跑上去,一腳踹到另一個瘦子的屁股上,也踹倒了。小夥子從地上爬起來,嚇得臉色蒼白。
“你們特麼還要打嗎?要打你們來打我!”
連續踹倒兩個人之後,林宇峰沒有停步,直接跑到那貨車司機跟前。正在毆打司機的三個人一看,扔下司機吼叫著,過來打林宇峰。其中兩個赤手空拳的人,就是那倆偷油的,每個人還在地上摸到一塊水泥磚。
其實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宇峰害怕他們手裏不拿東西。隻要拿了東西,這樣的話他就有理由把他們打慘。三個人把林宇峰圍在中間,其中一個拿水泥磚的沉不住氣,上來就往林宇峰腦袋上猛拍。結果林宇峰旋風一樣一矮身,那家夥踉蹌一步收不住,一磚就拍向對麵自己的同夥。磚頭出手,這次準頭很好,拍在自己人的臉上了。被拍者扔了磚頭,捂著臉就退兩步坐地上了。
“海江,你他媽怎麼打我弟弟?王八蛋,瞎眼狗!”那個拿棍子的氣糊塗了,上來一棍就打。打得是那個打他弟弟的人。林宇峰此時正好蹲身在下,一抱那小子的雙腿往上一送。那抽過來的棍子,正好也打在了臉上。砰的一聲,頓時慘叫聲聲,也是一臉血肉模糊。
麵對林宇峰矯捷的身手,身邊圍觀的人都拍手叫起好來。這拿木棍的家夥一擊而中,卻嚇傻了。林宇峰不由分說,一把就把那棍子奪了過去。
“不想挨揍,就他媽趴下!”
林宇峰氣勢洶洶,一聲大吼。這時候那個被踹屁股的,掙紮著爬起來,想逃跑。林宇峰看也不看,手裏的木棍便回旋出手。帶著嗡嗡的呼嘯,一下打在那家夥的腿上。他一生驚叫,第二次趴下了。
又是一陣喝彩聲。
李垂楠走過來喊道:“小林,好功夫!高速110.馬上就到。”
林宇峰沒接話,隻是冷著臉說:“這幫孫子,光天化日之下,偷油不成改為搶劫。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見了警車都不知道怕。看來本地的治安需要整頓了。”
沒辦法,林宇峰盡知道有些地方的公安和黑勢力勾搭,充當保護傘。但是話說到這裏,就不能往下再說了。這裏畢竟是大庭廣眾,說話沒有分寸是不行的。這些人為他叫好,是把他當成了警方的便衣。
就在林宇峰和李垂楠說話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而那張臉此刻在人群後正要躲避。林宇峰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第二次側臉辨認。他的目光掃過去,果然又看到了那張臉。那個人強自鎮定,但是他躲閃的眼光是騙不了人的。
就是那小子!他居然還敢繼續在這條路上跑車?今天冤家路窄卻又叫人碰到了。
四目對視,林宇峰的臉上慢慢獰笑起來。他往前走著,慢慢撥開眾人。大家都十分吃驚地看著,自動閃到兩邊。
“師傅,您叫我找得好苦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可別動,你那兩下子幹不過我這兩下子。”林宇峰逼過去冷笑道。
可是那家夥卻眨著眼睛裝傻。他哭笑不得地說:“警察同誌,你,你是在和我說話啊?可是我不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一個跑長途的,哪敢有當警察的徒弟?”
“你裝,繼續裝。反正我也不戳穿你。龍川縣政府旁邊那家飯店,你記得吧?那裏有監控,清清楚楚把你的尊容照進去了。”
林宇峰走上前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拍一下,那小子的身體就顫抖一下。
李垂楠從後麵上來問道:“小林,這是誰?”
“我師傅啊,大老遠從東莞開車把我送到龍川。然後在酒裏下藥,把我送到陳家山洞的虎口裏......師傅,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屈才了。”
林宇峰話音才落,就聽到遠遠地有警車鳴笛聲傳來。那漢子忽然大叫一聲,轉身就跑。這是人求生的一種本能反應。類似於垂死掙紮。
“師傅啊,別跑了!你跑不掉的,何必呢?”林宇峰沒有去追,而是在後麵喊了一聲。可是那家夥跑得更歡了,一米六幾的個頭,一年多不見長了一身肉。這跑起來更是花枝亂顫,動作十分喜人。
“對不起,郭師傅他犯了什麼罪?我一車香蕉還等著他送長沙去。”
人群裏有個人急急走出來問道。林宇峰看也不看就說:“這個人是個通緝犯。”
110.警車來了,果然是那司機師傅逃跑的方向。他亂了方寸,嚇得又往回跑。林宇峰緊走了幾步揪住‘師傅’的衣服,連拉帶拽地說:“你看到沒有,叫你不要跑可你不聽啊。最後還不是再乖乖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