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打完這個電話,徐步上樓去。這一次他戴棒球帽的形象沒有引起圍觀。在敲門進屋的時候,楚天燕正在睡著,那個表姑坐在旁邊玩手機。推開門,林宇峰有些討好地向表姑點了點頭。對方默默地看了看他,站起身說:“你先在這裏坐一下吧,我出去溜達溜達。”說罷臉色淡漠地離開了。
林宇峰的想法是,大約楚家除了楚天燕自己,是沒有人待見他的。一個啥都沒有的窮光蛋,居然要高攀廳級實權幹部的千金,門不當戶不對的,確實叫人厭惡。隻是這裏麵的曲折,他們似乎也不清楚。
表姑走後,林宇峰坐在她坐過的馬紮上,看著楚天燕的呼吸一起一伏。她睡得的是那麼的安詳。林宇峰在床頭櫃下麵一個紙箱裏拿出一瓶顆粒橙,打開慢慢地喝著。享受著難得這麼一點溫馨時光。看看小楚翹翹的嘴唇,想起這個女孩已經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林宇峰的心中不滿充滿了柔情。他慢慢地低頭探過身,在小楚白皙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沒想到就是這一觸動,小楚一下就醒來。看到林宇峰近在咫尺的臉,小楚嚇了一跳,厲聲喊道:“你幹什麼!是誰?”
林宇峰一臉尷尬地縮回去了。沒認出他,這丫頭可能是迷糊了。
果不其然,楚天燕坐起身迷糊了幾秒鍾,才認出那戴帽子的是林宇峰,立刻害羞地破顏為笑。
“嚇人這一跳,你不能有點正行啊?頭上的傷怎麼樣了?摘下帽子來我看看。”楚天燕理了理齊耳的短發,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愛人。
林宇峰被這目光照射得渾身溫暖,他乖乖地摘下帽子叫小楚看,邊說:“不要緊,就劃破了一點頭皮。再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林宇峰不敢描述當時的驚險之狀,怕小楚擔心。
“你看你這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要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沒過門就成了寡婦......”楚天燕的話音未落,就被林宇峰緊緊地抱起來。林宇峰把臉埋在楚天燕裸露的脖頸裏,感受柔軟和溫暖。小楚可能有時間沒洗澡了,林宇峰的鼻子聞到了淡淡的女性汗味。這氣息叫林宇峰抱得更緊。
楚天燕喘籲籲的把身子軟軟地靠著林宇峰,溫存了好一會兒再把他推開。待再看時,楚警花早已經滿臉紅暈、嬌羞無限了。
“你怎麼了?頭一回這麼上心,不嫌我身上有汗味啊?好久沒法洗澡了。怎麼樣,那房子你住得還好嗎?”楚天燕摸了摸林宇峰的臉又笑道,“是不是找到和我相依為命的感覺了?如果你真有了,那才是真把我當成你的老婆。”
林宇峰憨厚地一笑:“房子挺好的。隻是我們在那裏結婚,麵子不好看不說,怎麼著我都覺得委屈你。如果我爺爺和姥爺來燕京,看到我在那麼一個小房子裏結婚,他們是不答應的。”
“不答應能怎麼樣?結婚的時候,總得叫雙方的家長見一麵啊。否則也不成規矩。”楚天燕搶白道。
“要不我們先等等,再攢點錢我們買房子,你看行嗎?”林宇峰看著小楚的臉色說。
“你這個人有時候真是單向思維。你知道我多大了嗎,二十六了,你也快三十了。繁衍後代的問題你想過沒有?我可不想腆著肚子穿婚紗,沒的叫人笑話。昨天下午,羅小童和他母親來看我了。買了很多東西。他還不知道我和你領證的事兒。看著我這樣,小童直接流眼淚了。小童對我是真心。隻不過他的表達方式我接受不了。”
楚天燕的話叫林宇峰沉默下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我作為女人,結婚是我的人生大事,我一定要有個儀式。度蜜月我們再去大西北走一圈,這一次再不用擔驚受怕的承受壓力。我想再去看看新疆的胡楊林海,阿爾金山的戈壁落日。好好浪漫一次。”楚天燕的臉頰暈紅,帶著興奮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