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在無知無覺中,推倒林國棟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地下帝國。加上送給林國棟的那頂綠帽子,這些都足以叫林國棟抓狂。而且采取了多次無下限的刺殺行動。也給林宇峰製造了一個有一個的危機。現在知道,那些焦頭爛額的日子,都來自於一個帥哥的頭腦。這種較量現在看是不可能調和了。
無論是林宇峰還是林國棟,都在拚盡全力壓迫對方,擊垮對方。所謂你死我活,絕對是千真萬確。所不同的是,林宇峰用的是陽謀,林國棟慣用的則是陰招。
此時此刻,林國棟和林宇峰兩個人都在煎熬著。就看看誰能咬牙堅持最後的五分鍾。這一段時間內,起碼林國棟的父親並沒有參與博弈的跡象。也許對於製販毒品這種極其嚴重的刑事犯罪,林宇峰的父親即便知道內情,也絕不敢隨意攪和進來。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久經宦海沉浮的老家夥不會不清楚。
思來想去,林宇峰隻能明天先到醫院去看看吳明霞的康複情況。然後征求她的同意,看看是否能夠一起提審陳冰。兩位領導的這種安排是不這麼近清理的。讓兩個已經成為仇人的男女這樣相對,叫他們情何以堪?
實在不行的話,林宇峰也隻能向吳明霞坦誠他和陳冰過往糾葛。這些事情對某些人也不能藏著掖著,否則下麵的戲就唱不下去了。所謂的荊棘滿路,就是因為自己無意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至於上陣殺敵,林宇峰都得拖泥帶水。經過這麼長久的努力,雖然攻城略地不少,卻始終做不到擒賊擒王。總是在關鍵時刻,關鍵的證人非死即逃。這個叫林國棟的家夥智量之深,真是少見。
天慢慢滴地亮了,林宇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紗布,今天他也該到醫院看看傷口。能拆線就把線拆了吧。
早晨,林宇峰到招待所的餐廳吃了一碗過橋米線。在經曆了連續兩天的失眠和痛苦之後,林宇峰終於有胃口繼續吃飯了。不知道為什麼,李淑娟沒有把調解書的照片發過來。林宇峰自己心裏有事,他也沒心思主動詢問。對於美女,他是能避開就避開。反正現時李淑娟母女已經從最大的生存危機中逃脫出來了。
很多人都有經曆過這種命運攸關的時刻,林宇峰現在馬上也要經曆了。這樣的過程類似於挺身炸碉堡,時時要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李警官是個三十幾歲的人,兩杠一的警銜,看上去穩重寡言。林宇峰說:“我想先到醫院去看看受傷的吳警官。然後再合計去看守所的事兒。作為案件的參與者,我看看吳警官能不能參與審問。”
李警官自然不能會有意見,兩個人就開車去了成都陸軍總醫院的病房。這種疲於奔命的日子,讓人疲憊異常。而林宇峰又不得不勉力維持。他實際上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在吳明霞的病房裏,林宇峰見到了班長的老母親。老太太並不知道,來者是那個把他閨女丟在雲南的家夥,吳明霞自己也沒有刻意介紹。李警官本人沒有跟上來。在醫院大門口,林宇峰在一個禮品店裏賣了一個水果籃,他可以空著手去看楚天燕,但是對吳明霞則不能缺少禮數。
客氣了一下之後,吳明霞把伺候她的母親支出去,和林宇峰歎氣了工作來。看看吳明霞的情況,因該是和小楚差不多的。在這裏,林宇峰還假冒楚天燕的名義向吳明霞表示了問候。
“宇峰哥,我們都當過兵。隻有在參加實戰的時候,才知道那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話多麼準確。當時他的地雷拉線就在洞門口的一條很淺的小溪裏。溪流很淺,當很寬,附近也沒有合適的道路。當我躺響掛雷的時候,馬上就一個前撲趴到了水裏。不然我整個人就沒了。這都是平時在部隊培養警惕性的結果。腳底下感覺一不對,馬上做出躲避行動。這樣的反應根本不是思考出的,而是依靠訓練形成的條件反射。”
“你是受苦了。要是我當時在的話,不會叫你跟著行動。”林宇峰再次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