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通往瓦亭的道路,倒是可以找到伏擊地點。而且在前幾年,這裏還真的出現過伏擊事件。有幾個在金三角進貨的毒販子不知道惹了誰,被人連人帶貨都給炸了。屍骨無存。所以差猜從來不在晚上出門。”阿頌說。
“你覺得,我們可以事先在那裏埋伏,把車子炸翻之後,帶了人跑路可不可以?”林宇峰問道。
“你們兩個人打算怎麼分工?”阿頌問。
“小胡負責開車跟隨,我負責提前在那裏伏擊。一旦打掉車子,我們立刻下手。除了火箭筒,我還需要一支衝鋒槍,兩個彈夾以防萬一。我們抓了人,就立刻往南戎方向跑。晚上,差猜的人是不敢到南戎的地盤上追逐的。那塊窪地植被茂密,離著南戎和瓦亭之間的行政疆界很近,正好可以下手。兩分鍾之內就可以結束戰鬥。麻建兵和胡博,隻要弄到一個人就萬事大吉。”班長信心滿滿。
三個人合計來合計去,確實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因為證人本身就是被人嚴密保護的,中間根本就沒有智取的機會。
“那就這麼幹吧。不過你們最好還是和北邊的大哥請示一下。”阿頌抬起頭又說,“麻老板,你要不要去現場踩踩點?”
“踩點不必了,隻要那裏沒有地雷,一切都沒有問題。我扛著火箭筒,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直接命中。這輛車雖然也像是裝了防彈玻璃,但和那輛奔馳比起來,還是差了很遠的。重要的是掌握好分寸。既能把車子掀翻,又不能叫裏麵的人都死了。這很考驗我啊。”班長說。
林宇峰也覺得這樣的方案是可行的。那就這麼辦吧。這幾個人,但願他們在別克車被打翻時有所死傷。這樣,再下手拖人的話就方便多了。
“我跟你們也準備好防彈衣,以防萬一。這可都是些見慣江湖鮮血的亡命徒。你們要抓得那兩個人,也會殊死反抗的。”說到這裏,阿鬆有些心意沉沉了。
“好吧,就按你的想法安排。誰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班長點點頭說。
“好,需要的東西在南戎這裏就可以找齊。到時候,我晚上回瓦亭,半路上把你卸下來。你帶著東西就地埋伏就是。他們的車子你能認得出吧?”阿頌說。
“這個我可以認得出來,但最好是有紅外裝置,可以夜間瞄準。”班長說。
“紅外裝置,這裏搞不到。小胡不是跟著他們嘛,到了的時候,叫小胡在後麵按一下喇叭。加上那條路路況不好,夜晚車輛行駛起來速度不會快。那裏正好轉彎,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這樣。一個火箭筒,一支AK,齊活了。”阿頌站起來。
三個人又商量了各種細節和預案,以及得手後最近的撤離路線。這一切都必須在隱蔽的狀態下,一旦出現意外,為了不暴露身份,就隻有自殺一條路了。這個不用說,每個人的心裏卻是很清楚的。在這裏中國警察沒有執法權。
誰都沒想到,正在大家安排妥當要實施計劃的時刻,不受控製的意外發生了。並且發生得毫無征兆。
晚上吃過飯,林宇峰和班長以及阿頌兵分兩路。班長隨阿頌上車去半路上設伏,林宇峰則心懷鬼胎到賭場裏監視胡博和麻建兵的行蹤。事情似乎是無波無瀾的。是不是能萬無一失,則難有把握。隻能說,事在人為。
林宇峰坐在老虎機那裏玩了一個多小時,這次他贏了一千多塊錢。然後他拿著這些籌碼到輪盤賭台那裏去了。沒有和胡博一個桌。林宇峰先心不在焉地看著別人如何下注,慢慢看出門道學會了。看準數字後,林宇峰剛剛下了兩百塊錢的注。賭台的莊家還沒有發牌,賭場的燈就忽然滅了。在這之前兩分鍾,林宇峰碰巧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淩晨十二點鍾了。
班長和阿頌先是到了賭場踩好點。就是在上千輛的賭客車駕裏找到胡博的車。結果十分順利,胡博他們乘坐的那輛防彈別克還停在老地方。不動聲色確認車輛特征後,班長給林宇峰打了電話,用暗語說了車輛位置。
夜裏九點鍾左右,阿頌就開著一輛越野車拉著班長離開去瓦亭。現在是十二點鍾,也就是說班長已在伏擊位置兩個多小時了。那塊窪地,林宇峰也注意過。那裏出了灌木之外,全是水草。想必地上是有爛泥的。潛伏在那裏,蚊蟲叮咬更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