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是,你不犯人,並不代表著人不來犯你。
不知道怎麼搞的,小豔直接就向佟瑞要成本統計來了。佟瑞說這是商業機密,除了老板和老板娘,誰都不給。
小豔站著居高臨下地說:“你敢違抗聖旨?”措辭聲調都很嚴厲,全辦公室的人都往這邊看。
“不好意思。”佟瑞輕描淡寫地說。開玩笑,聖旨,這會是古代,她佟瑞是婢女?
小豔氣呼呼地走了。
沒一會戴姐過來了,柔和著聲音說:“小佟,她是大股東的人,她要什麼,你就給她什麼吧。”又壓低了聲音:“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戴姐的一句“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安慰了佟瑞,感覺沒那麼委屈了:“可是這個用不用經過梁生同意?”
戴姐把手覆在了佟瑞放在桌上的手上,拍了拍,說:“你就不要去聯係梁生了,啊,最近他快忙壞了,脾氣也不好……妹妹,聽姐的一句。”
雖然不大明白戴姐的意思,佟瑞還是在她走後,打了個電話給梁生。梁生好象身處很噪雜的環境裏,有幾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商場購物。
“給她吧,這成本對幾個股東都是透明的,沒什麼不可以給的。”梁生說,公事公辦的樣子,絲毫也沒提到“你怎麼樣”或是“我什麼時候過去”。
佟瑞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過來。”
“呃”,梁生說:“我在陪朋友買衣服。最近都得陪她,可能都沒什麼時間。”
雖然搞不清楚梁生所說的朋友是“他”,還是“她”,佟瑞還是乖乖地掛斷了電話,沒追問。隻是心裏的不安更劇烈。女的要買衣服,男的也要買吧?停止,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過幾天再打給梁生吧,佟瑞這樣盤算著。
工作不順,感情也茫然,佟瑞晚上失眠更厲害了。
這天和安國柱吃飯時,佟瑞傾訴了梁生的冷漠,讓同是男人的安國柱分析下。
安國柱不安地挪了挪屁股:“佟姐,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天在車間外麵,梁生問我是不是和你有什麼……當時小青也在……跟審犯人似的看著我……”
“不會吧?我和你有曖昧?”佟瑞覺得有點天荒夜談的滑稽可笑感覺。
安國柱沉默,低頭攪著自己的飲料。他緊張的時候就是這個動作。
“不會吧?你承認有?”佟瑞有點氣憤了:“為什麼?”
“佟姐,你先別生氣。”安國柱說:“你也知道的,我的單大部分是梁生的。跟梁生不熟悉,所以我不能得罪他身邊的人,當時小青用眼神威脅我承認下來……你知道的,現在梁生的單全是小青在跟。”
“你承認了?”佟瑞有種虛脫的無力感,終於有點明白小瑾和鍾熙蕾所說的要小心安國柱這個人了。
“我,我沒承認……也沒否認……”佟瑞看著安國柱額頭滲出汗來,卻恨不起來,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鍾熙蕾她們回去後,梁生足足一個月沒到佟瑞租房來。佟瑞每天都在等待,等著大哥大響起來,梁生熟悉的聲音帶著疲憊說“我今晚過去。”就像一個無能為力的妃子,伸長了脖子等待皇恩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