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一瓢足以(1 / 3)

兩個人到時,已經不早,有很多人都在座位上了,隻是皇上還沒有來,麗貴嬪攜了蘇情雲的手,緩緩走進殿中。

麗貴嬪如今正得聖寵,她一走進來,還沒有坐定,就有人上前來問好。

來人蘇情雲沒有見過,聽他和麗貴嬪說話,大概可以猜到,這個是禮部侍郎,今天也是攜了女兒一同來參宴的。

說著,還把自己的女兒拖出來問安。聽落婈說禮部侍郎的女兒名叫田心,人如其名,長相極其可人,是京城裏最受歡迎的女子。

隻是,看著田心,蘇情雲隻能感歎,見麵不如聞名,這個朝代的人審美觀念絕對的有問題。田心雖說的確有做甜心的資本,身上所穿,頭上所戴,無一不是老氣縱橫,一點不像是個十五歲的姑娘,倒像是個三十五歲的。

蘇情雲這樣想著,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引的眾人都投來了目光,田心站在那裏滿臉都是尷尬。

麗貴嬪拉了一把蘇情雲,蘇情雲才回過神,停下了笑容。

“額,這個……”蘇情雲看著田心一臉的尷尬,他身邊的禮部侍郎也是一臉的尷尬,一時又不知道該找什麼借口,隻好向麗貴嬪投向求助的目光。

麗貴嬪有些無奈的看了蘇情雲一眼,便轉臉朝著兩人笑著說道:“文兒身子弱,不常見人,方才失禮了,見笑。”

兩人雖心中仍舊是難受的很,但聽到麗貴嬪開了口,對方又是皇上寵愛的三公主,也就不能再說些什麼,笑了笑,便坐回了原處。

麗貴嬪懲罰式的拍了拍蘇情雲的手,蘇情雲嬌嗔的一笑,便坐在麗貴嬪身側。

蘇情雲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對麵下手的沈澈,沈澈顯然也看到了蘇情雲,他拿著酒杯,朝著蘇情雲的方向一舉,蘇情雲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入了喉嚨,蘇情雲才發現,這古代的酒和現代的真是沒法比,怎麼能這麼烈?

看著蘇情雲狼狽的樣子,沈澈露出了笑容,這樣絕美的笑容,在蘇情雲眼裏卻充滿了諷刺,蘇情雲瞪了沈澈一眼,沈澈笑著將視線移開。

蘇情雲也沒有再看他,視線轉眼對上麗貴嬪戲謔的眼神,蘇情雲連忙擺手:“什麼都沒有。”

麗貴嬪笑著,剛想說什麼,卻聽到一陣太監的聲音,又是細的要死,激起蘇情雲一陣雞皮疙瘩。

“皇上皇後駕到。”

麗貴嬪連忙起身,蘇情雲也跟了上去。

“參見皇上皇後。”眾人都跪倒在兩人麵前,隻有蘇情雲站在那裏,鶴立雞群。

麗貴嬪拉了拉蘇情雲,輕聲說道:“快行禮。”

蘇情雲不解的看著麗貴嬪,又看向皇帝,順德皇帝今年四十有幾,大概是因為多年的操勞,顯得特為蒼老,眉宇間帶著王者的風範。

皇帝看著蘇情雲,先是嚴厲,而後又變了一張臉,滿是父親的溫和:“朕特免了文兒的禮節,文兒不用行禮。”

蘇情雲見好就收,連忙說道:“父皇心疼女兒,是因為女兒先前體弱,受不了這下跪參拜之禮,隻是現在女兒已經大好了,應當給父皇行禮,隻是……”

蘇情雲說道這裏,停了下來,滿是為難的看著順德皇帝。

“繼續說下去。”

“女兒愚鈍,竟把教習姑姑教的禮節全然拋諸腦後了。”

“哈哈哈。”順德皇帝大笑起來,牽過蘇情雲的手,蘇情雲也沒有推脫,拉著順德皇帝的手往裏走去。

皇後怒目看著親密的挽著順德皇帝的手的蘇情雲,眼裏滿是殺意。

這一份殺意,被麗貴嬪盡收眼底,要盡快把文兒送出宮了。上次,皇後借文兒身體不好,給她養病的借口,把文兒送出了宮廷,虧得心道庵主持保護,才能讓文兒保得全身,安然歸來,連常年治不好的病也全然好了,皇後心裏一定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