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今天請假了。”李敏慧忽然冒了一句，白曉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是嗎？”
李敏慧抬眸看了一眼白曉，“你在這個醫院有朋友？”
她的問題太過猝不及防，白曉頓時啞口無言，溫涼的眼眸淡淡撇過李敏慧，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問，心中斟酌著，默了片刻才說：“恩，算不上朋友，以前一個學校念過書。”
她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擔心李敏慧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是嗎？上次檢查的時候，你們就見過麵了？”李敏慧眼神變得銳利，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白曉，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隱瞞什麼？白曉看著李敏慧這多疑的模樣，有些想笑，但終究是忍住了。
“媽，您想說什麼？”
李敏慧忽然打開她的包，從裏麵將上次那一份婦科檢查報告抽出來，白色的紙張在她的麵前晃了晃，“你告訴我，這裏麵有多少是真的？”
“您又懷疑我在檢查上做了手腳？”她會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點？
“你和皓承在一起那麼久，沒結婚之前你們不要孩子可以理解，但現在結婚都半年多了，你又說沒有避孕，那為什麼你的肚子也不見動靜，你給我解釋解釋？”李敏慧的嘴臉並不好看，甚至有些猙獰。
白曉沉下臉，她尊重李敏慧，任由她折騰，也不過是因為她不僅是一位長輩，還是她媽媽。
然而她這樣三番四次糾纏她有病不能生，這點真心讓她煩了，若不是現在厲皓承和白梓娜的事情，她也就告訴她自己懷孕了，也省的天天糟心。
“媽，您不用一直懷疑我不能生，那要不您直接讓厲皓承做個檢查吧，畢竟現在生不出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您說對不對？”白曉淺淺地笑著，“總之，這一回，我是不會再去折騰了！”
不到一年就做了好幾次檢查，脫了褲子就被人家折騰，說實話，白曉自覺自己沒病都要整出病來了！
“白曉，你這是什麼話！”李敏慧驀地睜大眼睛，聲音拔高了幾個調，“你再胡說八道！”
也許是因為心中對厲皓承懷疑的種子已經開始破繭而出，白曉倒是沒有那麼壓抑自己的情緒，尤其是麵對李敏慧這種無理的糾纏。
她溫靜地看著李敏慧，口吻也是譏誚，“我知道您心地一直不喜歡我，覺得我強勢，怕梓娜以後被欺負，不過沒關係，也許您真的很快就會看見白梓娜成為厲家的媳婦也說不準。”
“白曉，你這話什麼意思？”李敏慧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倒是怔住了，她一把攥住了白曉的手腕，力氣大得在她的肌膚上勒出了紅痕，“你這是要和皓承離婚？”
離婚？！這個念頭，第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是什麼時候？昨晚？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白曉在笑，但那一刻心，卻是在疼。
“這不是您一直盼望著的嗎？讓白梓娜嫁到厲家去，形成商業聯姻。”手腕上的力道讓她眉間微微攏出褶皺，但她依舊保持著淡淡的語氣，也夾著淡淡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