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勳翼這一刻才明白,原來這樣男人,不僅僅是氣場比自己高一截,自己與他完全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物,之前的交手,人家甚至連基本的功夫還沒有使出,他就已經敗落狼狽。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一刻,他感激這個男人能夠出現。

隻要白曉沒事,一切都不重要。

厲皓承的手上沾滿了鮮血,身上也有不少,深邃幽冷的眸底閃爍著綠色的冷光,最後落在了封傑的身上。

封傑單單是被他這樣的眼睛看著,就渾身發僵起來,厲皓承一步一步走至他的麵前,腳上澄亮的皮鞋,抬起,一腳落在他的手掌上。

哢擦一聲,伴隨著封傑的慘叫聲,將其他那些混混嚇得膽子都破了。

厲皓承居高臨下睥睨著封傑,風輕雲淡的一瞥,冷漠的低沉的嗓音,仿佛凝結了一層冰霜,“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別讓他死。”

那邊帶隊過來的警察,出了一身冷汗,這位爺冷得駭人,但身為警察,不得不出聲幹涉,尤其是這個封傑已經被判刑,“厲先生,您看這些人都交給我們處理,我們保證會處理妥當。”

厲皓承冷眼橫去,不疾不徐的誰嗓音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冷漠決然,“隻要活著交到你們手裏就行,李隊長,你有意見?”

那位隊長一抖,忙說:“沒,沒意見……”

厲皓承收回目光,轉身走到白曉的身邊,彎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把她的都揉進她的胸膛裏。

斂住所有的戾氣,低沉的嗓音格外的柔軟,飽含深情的像是大提琴發出的旋律,輕輕回蕩在白曉的耳際,“別怕,沒事了。”

白曉一動不動,埋在她的胸膛裏,聞著熟悉的味道,那種絕望的冷意終於在他的溫度包裹之下,漸漸淡去,她顫抖著身體,有冰涼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從眼眶裏溢出,打濕了男人的衣襟。

厲皓承的心狠狠一抽,一陣鈍痛襲來,他眼底的沉鬱之氣驟然凝聚,他抱著白曉,冷著臉步履沉穩地往外走,另外幾位瞧見他的眼神,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倉庫外麵是一片明晃晃的陽光,空曠之地上有寒風刮過。

身後的倉庫裏,傳來一片哀嚎之聲,白曉無動於衷,仿佛那些慘叫之於她,不過是一聲蚊子響,心中沒有任何的悲鳴。

“等一下!”

厲皓承頓住腳步,穆勳翼走到了他的麵前。

此時的穆勳翼,臉上淤青浮腫慘不忍睹,一張俊臉分辨不出原來的輪廓,他一手捂著腹部,一手無力地垂在是身側,微微佝僂著身體,眼神極為複雜地看著厲皓承。

厲皓承冷漠的看著他,不為所動。

穆勳翼的視線落在他懷裏的白曉的身上,心中狠狠地抽搐著,僵著身體,無數的話語哽在喉嚨,“對不起白曉,我……”

要不是他學格鬥的時候偷懶,也不會在關鍵的時候出現這樣的事。

厲皓承從未那麼冷酷維護的替她說話:“謝謝你穆先生,隻不過現在曉曉收了驚嚇,我需要帶她回去。”

“她被喂了藥。”想起剛她崩潰的模樣,穆勳翼甚至沒有勇氣抬眼看她。她那眼神,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