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偷走她的東西!
厲皓承一拳砸在牆上,胸腔的火焰幾欲將自己焚燒殆盡,倏然,他看向那扇半掩著門的房間。
對了!書房!
他從來不允許她進自己的書房,所以,她一定以為那裏才是最安全的。
是的,她一定藏在書房!
厲皓承衝進書房,焦急的視線正好落在書桌上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張白色的信封,外麵包著的信封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而信封的外麵,畫著一個笑臉,很大、很漂亮的笑臉。
厲皓承心就像被扯著,狠狠地撕著,盯著那個信封,居然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在顫抖,他在害怕,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最後,他還是走上前,拿起那張信封,撕開。
啪!
裏麵掉出的,兩個東西。
一個結婚戒指,一份離婚協議。
驀然的,厲皓承腦子裏閃過那些她流著淚說要離婚的樣子,那個女人做飯等他回家吃的樣子。
就像飛蛾撲火,不顧一切。
不,她不會死,沒他允許,她怎麼會死?
厲皓承呼吸抽搐著,心裏不停地冒著血水,帶著劇毒,一點一點地湧向自己的腦子,心髒、四肢百骸,最後隻剩下一片死寂。
絕望的死寂。
他站在原地,就像是被定住似的,怔然的,空洞地看著那枚戒指。
涼薄的唇角驟然扯出一抹笑,絕望的笑意。
白曉,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
他拿出手機,對著電話那端冷酷地下令,“三天之內,把華致集團給我收購了。”
“啊?”電話那端的秘書馬釗一怔,皺眉,“厲總,華致集團才剛引進新的項目,勢頭正勝,我們現在收購,需要付出很高的代價。”
“我不喜歡重複。”厲皓承的聲音比剛才還冷,讓馬釗微怔,繼而點頭應允。
“好的,厲總。”
厲皓承頓了頓,卻又繼續補充,“不,不是三天,兩天之內我就要看到收購結果!”
說完徑自掛斷電話。
馬釗狠狠擰眉,兩天,他有沒有聽錯?
先不說收購計劃是否合理,就說著兩天的時間,未免也太趕了,而且天昊和華致沒有競爭關係,董事會怎麼可能允許批下收購款項,這件事等同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是不是瘋了!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厲皓承如此鄭重其事,究竟發生什麼了?
話雖如此,但對華致的收購卻未停止,一時間,形勢大好的華致被弄的風雨飄搖。
白嚴忙的焦頭爛額,麵對董事會的壓力,終於是隱忍不住,放下老臉,衝到厲皓承辦公室討一個說法。
“厲皓承,你究竟為什麼這麼做!”白嚴滿臉冷沉,皺眉看著在大班椅上麵色冷漠的男人,滿臉怒氣。
“我們華致和你們天昊沒有競爭關係,你不計成本瘋狂收購是為了什麼!你這樣做,是想把白家在經常除名嗎?”
厲皓承眉目冷漠,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靜靜地注視著他暴怒的臉,淡漠地問,“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