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前他站在門前,用連他都唾棄的語氣一再叮囑著白悠悠一定要在家裏等他。
三個小時前他在公司裏歸心似箭,兩個小時前他在腦子裏極力的想要幹什麼事情會讓她感動。
一個小時前他在超市裝模作樣的,像一個這個時代裏百分百的好男人一樣,在為自己的妻子挑選她喜歡的菜式。
半個小時前,他聽到了他和別的男人撒嬌。
真惡心,三十歲的女人也學起小女孩撒嬌了起來,也不怕惡心到自己,厲皓承空出一隻手砸在車椅上。
很好,白悠悠學會了對男人撒嬌了。
白悠悠還不知羞恥的邀請了別的男人到芬蘭去住能看到極光的玻璃房子,還真他媽的的肉麻,厲皓承再次把手狠狠的砸在了椅上。
很好,住可以看到極光的玻璃房子,那麼,就是也一起睡在玻璃房子了。
很好,真的很好!好極了!
厲皓承一個類似於漂移的急轉圈,車子在福壽全的車位停了下來,同時車頭也狠狠的親吻在了前排的車尾上了。
坐在駕駛座上,厲皓承喘著氣,如享受般的聽著前麵刺耳的車警報聲劃破夜空。
福壽全的8樓私人房間裏,羅婭在。
“厲皓承,你再這樣下去會被當成瘋子的。”羅婭指著靠在沙發上眼睜睜的盯著天花板的厲皓承吼:“你看看,這幾天來你多鬧出了多少事情來。”
羅婭絕對清楚厲皓承是故意的。
“拜托,你都多少歲了,你已經已經不是那種為了引起自己在意的女孩故意鬧事來,吸引她的年紀了,不要再去做那種幼稚的事情了。”
厲皓承還是毫無反應,表情木然羅婭看著心裏不忍,在他身邊坐下,輕聲的說,“皓承,白悠悠已經婚約了,你也把她忘了吧,然後也像她那樣去找一個適合的女孩一起和她過吧,這樣,對你們都好。”
“忘了她?”厲皓承喃喃的念叨著:“忘了她?我也想啊,可是為什麼她要在我的生命裏留下那麼濃墨重彩的一筆,為什麼她要幹了那麼多讓我心疼的傻事後一走了之,大藝術家,你沒有聽到人心是肉做的嗎?”
=羅婭嗟歎:“可是,皓承,白悠悠婚約了,白悠悠是死心眼的女人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白悠悠婚約了,是啊,白悠悠是一個多麼死心眼的女人啊。
厲皓承手揉了揉之間泛酸的眼睛,緩緩的說。
“羅婭,你去找一個女孩子來,最好是個處,要有純真的臉孔,妖嬈的身材,這個女孩還必須在表演係找。”
羅婭皺眉:“這樣的女孩上那裏找,還有,你找來這樣的女孩幹什麼?”
一下子,厲皓承仿佛回到了那個在媒體麵前年輕睿智的決策者,他一字一句的說。
“我要給穆勳翼設一個局,我要讓白悠悠看清楚那個男人配不起她。”
羅婭抱著胳膊,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最後,她直視著厲皓承:“皓承,你有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後果,要是讓白悠悠知道的話她會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