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翼!”白曉感激的道謝著。
因為厲皓承也在屋子裏,所以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說完正事後就切斷了線路。
回過身來時,她還自然的笑著,怕他好奇的先解釋著說,“之前有個小事情讓翼幫忙,剛剛他給我打電話就是說這件事,說是已經幫好了。”
“嗯。”厲皓承很低的應了一聲。
握著手拐和垂著的另一隻手都在收攏著,胸口都是悶悶的疼。
之前和穆勳翼吃火鍋那次,他就已經隱隱的有種預感,加上剛剛他們的那通電話,他也是猜到了他們所說的是什麼了。
雖說從出院後她跟著自己搬回來,幾乎都是滴水不露,但也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循,就像是剛剛,眼裏隱隱的水光。哪怕是隱隱,就已經讓他心疼到不行,懊惱到不行,愧疚到不行……
“下周你腿上的石膏就能拆了吧?”白曉走回來,轉移著話題。
“嗯。”厲皓承點了點頭。
“嗯,到時我陪你去。”白曉也點頭,笑著說。
厲皓承默默的看了她良久,喉結動了動,扯著薄唇壓抑的開口:“白曉,其實……”
聽他喊著自己,默默的站在那,俊容上都是歉疚的表情,千言萬語口難開的樣子。
白曉抿著嘴唇,耐心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厲皓承聲音低低的,黑眸裏的光亮不停的閃,壓抑的緩慢繼續,“或者說是坦白,其實我……”
本來他會答應好友這樣做時,也隻是病急亂投醫的一種,沒有想過要一直欺瞞,讓她擔心害怕以及難過。
按照醫生司徒俊才的計謀,等著兩人徹底重歸於好後,到時隨便找個機會,大可以說是可以治得好,或者直接說誤診,一切都可以輕鬆的解決啦!
最主要是讓這件事情,能更快的讓她不再躊躇的重回到他身邊,也能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心重新有勇氣。
可是現在,他寧願都告訴她,也不想讓她再提心吊膽傷心難過。
他本身就比她要高上很多,又單手拄著拐在那,低垂著整個俊容,兩道濃濃的眉毛蹙在一起,表情有些急切,有些壓抑,又有些小心翼翼,糾結的讓她看的都直心疼。
關心則亂,她錯誤的理解為,此時將他這樣的情緒理解為他要把自己的情況對她攤牌。
吸進去的氣在胸腔內盤旋著,手指微動間,剛剛在他進來時收進毛衣袖子裏的證件還磨著邊角,她也是想到了剛剛那會心裏做出來的決定。
等著這件事弄好了以後,接下來,她就要告訴他,會始終陪著他一起,然後麵對。
“厲皓承。”她輕聲的喊了他一句。
然後慢慢的將毛衣袖裏的兩個證件送了出來,翹了翹嘴角。
厲皓承被她拿出來的東西吸附住了視線,抬起黑眸的又再看向她。
白曉迎上他的視線,眉眼彎彎的說,“今天周五,而且這個時間也不行了。就周一的時候吧,我們先陪你去醫院拆石膏,然後……”
“然後?”厲皓承喉結滾動,呆呆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