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拱了兩下,不濟事。這個走過來的女人隱忍著瘋狂,她是誰?
穆勳翼在那頭掛著眼淚叫:“你別碰白曉,你別碰她。”
白梓娜衝白曉笑了一下,“看看,多寶貝你。你可是我生的呢。”掉轉頭,妄想穆勳翼,“你別緊張,我哪裏敢碰她,她身上的肉金貴著呢。”
她突然把眼一眯,“你想不想看看白曉不穿衣服的樣子。”
穆勳翼被那個眼神嚇壞了,或者他內心深處是希望看見的。他說不出話。
白梓娜一顆一顆解開白曉的白毛衣的紐扣,不顧那一聲聲的哀求。
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上麵是密密的新舊吻痕。白梓娜難掩震驚。
白曉羞愧難當,撇過頭去,臉上飛起一抹紅霞,紅霞照著開在雪原上頭的梅,深深淺淺,起伏著,是收不盡的豔。
白梓娜說不出是嫉恨還是什麼,對這個大腹便便的孕婦狠狠吐出兩個字:賤貨!
她突然間似發了瘋,去剝白曉的保暖褲。白曉被她的樣子嚇壞了,那邊還有人在看,她尖叫哭喊,“不要!”白梓娜卻聽不見,保暖褲被褪到小腿上,她的動作停止了,仿佛是挨了一棍子。
過了很久,她仿佛一個冷血的估價員,“你果真是天生豔骨。單看這雙腿,不去做腿模簡直可惜。不,不單是腿模,你的玉照應該貼滿每一個單身俱樂部,男性醫學鑒定自取材室,還有日本玩具的形象設計案上,並且供不應求。我說的對不對,穆總?”
穆勳翼仿佛是傻了,眼前這個正是他夢中的白曉。
白梓娜見他的反應,冷笑一聲,對白曉說,“你真本事,怨不得男人們都愛你。”
她突然間帶點自我憐惜,“我卻更本事,因為我讓你來到這個世上,受盡男人們的寵愛,捧成一枝花。別得意,男人們可不是好東西。”
“時間長了,捧在手心的被摔下去,往下踩,踩成腳底下的泥,再從那泥裏頭生出一枝新的來,她的嘴唇比你嬌紅,眼神比你明亮,你給了她養分,一點點被吸食殆盡,化成了灰,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她伸出手去掐住眼前那彎纖細的脖子,一點點收緊,“別說我不愛你,我把我覺得好的一切都給你呢。”
有人在那一頭困獸一般地叫:“你這個賤人,你放開她,放開她!”椅子失了重心,砰然倒地,他的眼睛隻看得見房頂了,依舊喊著“放開她!”,聲音無力得很。
白曉已經不能呼吸了,隻有眼淚還在往外流,她無聲地做著口型,是在喊:“放開我……”
白梓娜的手用力,眼神失了焦距,“我能讓你來,就能讓你回去……”
手將頸脖裏頭的東西狠狠往兩頭擠。白曉的眼睛瞪大了,兩隻黑沉沉的眼珠子突出來,像燈籠,燃著裏頭的餘燼,照不亮她的心。
光亮在一點點熄滅。
有鈴聲從窒息裏劈開一道口子,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口子扯得越來越寬,越來越寬,無數的氣流湧進來,往負壓的胸腔裏頭鑽。白曉劇烈咳嗽。